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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心里门清,子车压根不是怕困。他像吞了一颗梅子,心里微微一酸,想:“东风在的时候,你嫌他不给你治腿。到我这里,反而你自己不愿治了。”

他抱着子车谒一只手臂,面颊贴在子车谒肩头。子车谒单手不好翻书,无奈之下,只得答应道:“那就走一走。”

施怀喜出望外,扶子车谒站起来,慢腾腾走了一圈。之前子车谒自己能走到十步,后来不知是不是药效弱了,或者是在平原受伤,如今一次只能走四步。第五步无论如何迈不出去,再走就一定要摔跤。

这回也是一样。子车谒自己走了四步,站定不动,伸出手叫道:“施怀——”施怀便跑上去扶着着他。走走停停一刻钟,子车谒说:“不玩了。”坐回轮椅上。

人常常喜欢贪心,子车谒答应他一个心愿,他便觉得第二个、第三个也能答应。施怀把师哥的手拉来抓着,说:“师哥,要是这个药没有用了,我们就找别的药。”

忽然“吱呀”一声门响,施怀立刻噤声。他们和陈否同进同退,全因为子车谒仰仗神药治腿。要是失去这一层关系,以陈否的性子,肯定免不了猜忌一番。

走出来的却是何有终。施怀问:“你要做什么?”

何有终指着身上衣服:“你们看。”

施怀问道:“换了一身么?”何有终怒道:“就是穿回来那件!”

他穿的是件没有花样的麻布短打,施怀心想:“谁能认得出来?生什么气呢。”何有终把下摆拉平,又说道:“你们看。”

衣服前片有一朵歪歪扭扭的花,黄白色棉线缝就,针脚笨拙,还称不上“绣”字。施怀其实没甚么兴趣,但他晓得一刻钟不理,何有终就一刻钟缠着不放。于是问:“这是什么花?”

何有终说:“这是栀子花。”施怀说:“你缝的?”

何有终道:“是我衣服破了一个洞,我娘给我缝的!就是叫你们两个看看。”

说完这句话,他缩回屋里,把门重新关上了。施怀说:“真是怪人。”

子车谒笑笑,施怀听屋里没动静了,紧张得手心生汗,嗫嚅道:“师哥,要不我们走吧。”

子车谒说:“走去哪里?”施怀道:“我们去药王山,去苗疆,去西域。”

子车谒失笑道:“跑那么远作甚。”施怀说:“我不相信,天下这样大,没有药能治师哥的腿。”

子车谒摇摇头,施怀低声道:“师哥,难道你、你当真想要陈否赢么?”

子车谒反问道:“你不想要?”施怀道:“也不是,我只是想不清楚,武林会变成怎么一副模样。”

陈否与何有终杀人如麻,与好几个大派都有如海的深仇。就算能够杀死东风,当上盟主,也必定得不到人心。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不知要刮几十年、一百年。子车谒说道:“别人恨她是别人的事情,江湖变成什么样,和我也没关系。”

施怀心想:“但陈否当上盟主,对你有何好处?”

虽然没问出口,子车谒却看穿他心事,回答说:“做一件事,就要做到底,哪里能够半途而废呢?”

施怀说:“可是……”子车谒道:“就像你学剑,没有学到一半不学的道理。喜欢一个人,没有喜欢到一半,转而恨他的道理。”

施怀觉得有点道理,又觉得不太对劲。学剑也好,喜欢师哥也好,跟死心塌地为陈否卖命,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放他想了一炷香,子车谒垂着眼睛说:“施怀师弟,要不你走吧。”

施怀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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