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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么?”东风说:“他连汉话也说不好,叫他做内应,要是听岔一两句话,就要坏事了。”又笑道:“张老爷倒是有长进,还晓得怀疑别人。”
大家还不熟识,互通姓名,又讲了几句何有终的坏话。那峨眉派弟子说:“趁今天各位都在场,定好以后听谁的命令,这样才好。要我提一个呢,我觉得我师父德高望众,武功又是峨眉正统,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料峨眉掌门首先说:“我对何有终这人知之甚少,实在担当不起大任。”
那弟子说:“或者就选道澄大师,道澄大师人品武功,大家都敬服的。”
道澄大师叹道:“老衲年事已高,若要和他们智斗,实在有心无力,这次可着了他们道了。”
那峨眉弟子又建议道:“泰山派两位大侠,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
宫鸴说:“我不干。”丁白鹇解释道:“小兄弟过誉啦,我们两个亦有派里的事情要忙。东风与何有终打照面多,更了解些,如今又是无牵无挂的散人一个,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厅里众人已隐隐地以东风为首。只是那峨眉弟子不认得他,加之年轻气盛,想不通一个年纪相仿的东风,如何就能够当得了首脑。
东风故意拿乔,到现在才开口,说:“其实峨眉的小兄弟很有主意,都听他的话,倒也不错。”
那峨眉弟子恼得红了脸,东风笑道:“好啦,不逗你了。大家卖我面子,推举我上任,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鬼方道:“说得像模像样的。”东风一笑,又说道:“当务之急,是定一个暗号、暗记,以后凭这个辨明敌我。”
丁白鹇道:“你是‘一点梅心’,就画一个梅花。”东风说:“太普通了。”
张鬼方凑过去说:“画一个松子。”东风暗地捏他一把。
七嘴八舌提了许多意见,每个都有不好的,都不满意。最后东风找了纸和笔,小小画了一柄剑,又在中间剑身画了一条弯线。
丁白鹇问道:“这是什么?”
东风把佩剑抽出来,对着烛光,教大家看剑身上的缝隙,说:“是这一道缝。”
大家恍然大悟,赞他的白剑好看,却没有人问剑的来历。东风把张鬼方向前一推,特地说:“是张鬼方送给我的。”
约好暗记,天色渐明,大家就此散会。宫鸴和丁白鹇住在城南,少林众僧借住在净业寺,肖家村却在城北,都不是一条路。东风送走众人,才同张鬼方走出厅堂。
张鬼方道:“要是今天藏了内应,你定的那些个暗号,不就全被陈否知道了么?”
东风说:“我知道,故意的。至于谁是内应,还要看陈否有甚么动作。”
张鬼方道:“你倒是狡猾,都给你料到了。”语气中颇有埋怨。东风说:“那你晓不晓得,既然有内应,我为什么还一定要定个暗号?”
张鬼方不响,东风凑到他耳边说:“我就是要叫他们看看,他们的兵刃,都不如你送我的剑好。”
张鬼方酸溜溜说:“讲得多么喜欢似的,其实名字都懒得起。像‘无’字辈那三把,无无明,无挂碍,无老死,一听就是用心起的。”
东风道:“我想不出叫什么,只觉得名字配不上剑。”又说:“像宫鸴,他也没给铁笔起名字呀!”
张鬼方却说:“宫兄弟的铁笔是有名字的。”
东风从未听过,好奇道:“都叫什么?”
张鬼方说:“他用一阵子,铁笔就折了,所以名字是降等世袭,第一支叫铁亲王,第二支叫铁郡王,第三支叫铁国公。”
东风笑道:“现在封到哪里了?”张鬼方道:“过年那时是铁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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