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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语言亦不通,只敢东张西望,一步都不敢乱走。
他们本就来得晚,算是末一批的客人。没坐多长时间,盟主便从里间走出,携自己夫人陈否,对着周围团团抱拳,道:“在座都是各门各派的中流砥柱。赏光参加,我谭怀远不胜荣幸。”
说到一半,底下热热闹闹叫起好来。谭怀远举起一只手,叫众人安静,又说道:“谭某人蒙诸位不弃,愧为盟主二十余年。所幸大家卖我面子,二十年内,江湖大大小小风波,都有惊无险地平定了。”
座中莫非掌门人,又或者派内的菁英子弟,除去个别眼高于顶者,其他个个都是人精。顺着盟主的话好一顿奉承,都说:“盟主过谦了,若非盟主文武兼资,德才双全,江湖岂能安定二十年?自然无愧于轩裳。”
东风跟着拍手,眼睛却一瞬不瞬,盯在羌人身上。那两人连小厮问话都听不明白,更别提这些文绉绉的套话了,一直交头接耳,坐立难安。东风看得有趣,问张鬼方:“你听不听得懂?”
张鬼方不屑道:“老爷念过《诗经》的,怎会不懂。”
东风玩心顿起,说:“那末他们适才所说‘轩裳’是什么意思?”张鬼方不答,东风追问道:“哪个轩、哪个裳,阿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张老爷教教我罢。”
张鬼方冷道:“轩裳的轩,轩裳的裳。”东风哈哈大笑,张鬼方道:“再笑一声,张老爷把你卖掉。”
东风说:“卖去哪里?”张鬼方想了半晌,不舍得卖远了,说道:“卖去旁边刘嫂嫂家。”东风不解道:“她买我干什么?”张鬼方说:“不晓得。”东风又问:“张老爷卖我干什么?”张鬼方恨恨地说:“卖了好教你知道,张老爷这样的人,打灯笼都找不着。”
等众人安静下来,盟主清清嗓子,又道:“召开武林大会的缘由,大家都已知晓。近二年来,突然有个为祸江湖的恶贼,叫做何有终。即便没有见过他,诸位也当听过这个名字了。”
底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一人站起来道:“要我说,何有终单枪匹马,居然吓得大家魂不守舍,中原武林,全是孬种不成?”
东风循声望去,说话那人正是早些时候,出言嘲笑子车谒的“翻海蛟”。
他身为岭南人,骂起中原武林,心中毫无负担,说话当然难听。当即有人反驳道:“何有终不来抢你,是看不上你家那破枪烂叉。”
谭怀远疾拍桌子道:“都别说了!”吵架的两人勉强住嘴,怒目瞪着对方。谭怀远道:“武林盟四海一家,凡天下白道,都为兄弟,何时要分岭南岭北了?”
东风心说:“单自己门派之内,都难免同室操戈。天下白道聚在一起,焉有不吵之理,难为他编出这种话来。”
又听谭怀远道:“何有终此人工于心计,且极谙刺杀之道。一旦被他缠上,绝难脱身。这位翻海蛟兄弟悍勇无畏,自然是好事,但也万万不能轻敌。”翻海蛟冷哼一声,谭怀远道:“不知在座多少人与何有终打过交道?无论是交过手,或是收过信,都算在内。”
厅里犹犹豫豫站起一些人,粗略一数,到场二百个排得上号的门派,竟有四五十个已遭过殃。张鬼方悄声道:“比我想象中少些。”
东风道:“你跟何有终打过一架,但也没站起来。”
张鬼方不响,东风再定睛一看,终南剑派监守自盗,“天罗地网”早就失窃了。但不管是封笑寒还是施怀,具都坐在椅上不动。斗安珠、阿祖娃两个羌人,不知是听不懂汉话,还是商量好的,总之也不站。
而在厅堂角落,华岳派二位女侠,梁无訾与卫于踵,面沉若水,抱着怀里兵刃,同样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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