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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手里的把件又震起来。帮工说:“这个小圆片儿,就算是一只蚂蚁、一只蛐蛐跳上来,也能够触动机关。所以东家特地用药水泡过,虫子是不会往上爬的。”

东风忧道:“那要树叶飘上来,该怎么办呢?”那帮工憨憨地一笑,说:“东家也讲了,你肯定有办法的。”

话虽如此,东风心里仍旧没太多把握。要是何有终在暗处盯梢,盯着他们布置机关,岂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他干脆谁也不告诉,拿了张鬼方的刀来,把庭院中一座假山劈开,分作两块大山石,分别放在东、西两侧围墙之外。又找了几个装年货大箱子,找了一辆半坏的推车,放在南墙北墙。

这几样东西都是普通物件,放在墙外也并不显得突兀。且它们每一样都约有半人高。学武之人天然有一种“省力”的想法,登高时看见适合落脚的地方,一定更情愿从它上面踩过。东风把围墙外面布置得光秃秃的,每面墙外只有一样物件。何有终一眼看见,自然情愿用它借力。

他还多留了一个心眼,并不将圆盘放在山石、木箱和推车之上,而是在背后粘一点浆糊,贴在围墙后的地面。就算何有终心思缜密,提前摸探过垫脚的事物,等他跳下来时戒心已失,更想不到地上还摆着机关。

放完四个小圆片,还剩下最后一个。东风把张鬼方叫到墙外,问说:“张老爷,假使你是何有终,你要神不知鬼不觉,翻进墙里扬名立万,你会走哪边?”

张鬼方想也不想,就说:“我把大门一刀劈了进来。”

当初在鄣县,张鬼方就是这样砸青狼帮的场子。东风好笑道:“要神不知鬼不觉呢?”

张鬼方思索半天,看着院里的梅花桩道:“那我要把笺纸贴到梅花桩上去。”

最高那根梅花桩,正是东风平日最爱站的位置。东风便把最后一片儿机关放上去,五根蚕丝染上颜料颜色,拖到堂屋里面。宫鸴也好,丁白鹇也好,每日走来走去,从未发现过设下的机关。

只有某一天,张鬼方照例在院里练功,练到一半,突然往边上走了几步。东风问:“你在做什么?”

张鬼方漫不经心道:“不然弄断你的线了。”东风简直大惊失色。

如此过了几日,一月之期越来越近。假使那张字条是在他们回家前一日放的,那么最迟最迟,今天就是何有终再来的时候。是夜,东风着众人分开。宫鸴、丁白鹇盯紧西、南两面墙,张鬼方去守着北边大门,他自己占了姓名之便,守在东墙。至于柳銎,东风担心他落单,容易被何有终盯上,干脆给他安排一张藤椅,一齐坐在东边偏院。

刚来的时候,此地还只是个疏于打理的小院。住了不到两年,已经变成四时皆美的庭院,有江南气象。园林讲究移步异景,因而做“障景”的草木甚多,反而给何有终提供了方便。东风一边懊恼,觉得早该把树砍了,一边又不服气,想:“一个何有终,凭什么毁掉我的院子?不砍树也是抓得到他的。”

只是等了半夜,何有终始终不见来。他把乐小燕的五个机关做好标记,放在身前,同样一点动静也没有。柳銎年事已高,平常天一黑就睡了。今天破例捱到深夜,早已经呵欠连天。东风说:“柳前辈眯一会也好,我看着的。”

柳銎摇摇头,说:“这本是《三忘刀法》惹来的祸端,叫你们劳心劳力,我已经过意不去了。哪有自己睡觉,让你们忙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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