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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剑鞘上,一个丑陋的黑窟窿,直勾勾盯着东风的眼睛。这是原本镶墨玉的地方。墨玉是师哥送的,被他撬出来,给张老爷买马儿去了。
看着地上这剑,他气苦不已。不仅剑不要了,张鬼方爱怎么着,他也不要管了。就是被施怀抓上山去当马骑,他也懒得多看一眼。
东风甩手就走,张鬼方蹲在地上,捡假手的零碎。
他们俩刚才吵得大声,扯起来更凶,此刻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张鬼方一只半手能用,匆匆把碎木片用手帕包好,收进怀里,再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东风的影子?
出得终南山,东风租了一匹马,一刻不停地骑回长安城。他又不情愿回肖家村的院子,也不知自己骑这么快干嘛。还了马儿,他干脆直奔西市,去乐小燕的木匠铺。
正巧乐小燕在睡午觉,叫也叫不醒。乐小燕天生有点血虚,比常人更爱犯困,硬叫起来还要伤身。东风没有可说话的人,一肚子闷气,默默坐在外间。
等了半个时辰,乐小燕总算醒了,吓道:“你怎么回来了?”
东风气已稍微消下去,一时不知从哪里讲起。乐小燕又问:“那颗大核桃呢?”
东风没好气道:“什么那颗大核桃。”乐小燕在空中比划半天,东风说:“那颗大核桃生气了。”
乐小燕笑道:“我看是你生气呢。”东风哼了一声,不答,乐小燕问:“为什么生气?”东风又不答。乐小燕说:“那你来找我作甚?”
他也不晓得找乐小燕作甚,但实在没处倒苦水了。在长安城如今举目无亲,只有木匠铺是熟悉的。东风想了想说:“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乐小燕登时乐道:“好呀,给你找两个倌儿助兴。”
东风撇嘴道:“算了。”作势要走。乐小燕忙拦着他,就地沽了二斤石榴酒,关起店面来,两个人对坐而饮。
闷声喝了半天,乐小燕实在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还记挂你那个师哥?”
东风不答,一声不吭地倒了一杯,喝尽。乐小燕说:“当心喝醉了。”
东风哂道:“哪里可能醉了。”乐小燕也就不再劝他。喝到见底,东风突然说:“也不全是吧。”
乐小燕道:“何出此言?”东风说:“今天一想,其实在我还没走的时候,师哥对我就有点儿疏远了。”
就连乐小燕都没听说过这回事,又惊又疑,道:“他怎么会疏远你?”东风道:“他疏远我,又不是我疏远他,不奇怪吧。”
乐小燕讷讷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又问:“他做什么了?”
东风说:“讲了你也不懂。”乐小燕胃口吊足,不满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晓得我不懂?”
东风这才斟酌道:“他又在我面前哭了一回。”
乐小燕果然追问说:“什么意思?”东风说:“我就讲你听不懂吧。”
当初子车谒摔断腿,试遍长安城的名医,门派上下为他求医问药,人人急得团团转。
反而子车谒自己不急,反过来安慰众人,说:“总有办法治得好的,就算真的落下病根,总不能因为这个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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