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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掏了一阵,只摸到两个铜板,肯定不够住店的。再掏却掏不出东西了,他将两枚铜板往柜上一拍,说:“借你们客栈躲一阵雨。”又威胁道:“要是有人找来,你们只管说没见过我。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那掌柜不会武功,被他的凶相吓了一跳,连连答应。张鬼方手在桌上一撑,跳到柜台后面蹲着。
过不多时,门外果然又传来一阵踢踢踏踏、马蹄踏水的声音,这回听上去有两匹马。
蹄声同样停在门前,一人“笃笃笃”敲三下门,开口是一道清脆爽朗的少女声音,骂道:“你这泼皮无赖的恶贼,偷谁不好,偷姑娘的东西。快快将我的请帖拿出来!”
第28章 天涯寒尽减春衣(二)
掌柜听得她在外面叫唤,又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张鬼方,根本不敢应声。此时院门外又有个男声说:“莫不是那恶贼并没进来,其实已经跑了?”那少女道:“不可能,我亲眼见他拐进来的。我们自个进去找他。”
两人跳入院墙,见到同样紧闭的屋门,男子又“咦”了一声,说:“你瞧,这客栈没开张呢。”
张鬼方悄然蹲在柜台之后,探头出来环顾一圈。这次他终于注意到东风,然而没认出来,只做口型道:“不许开门。”
东风装作不察,张鬼方一急,拿过旁边账本,丢到东风桌上。东风抬起头来,他便指了指房门,又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少女说:“我不信,我去后院看看。”只听两人绕到后院,少女喜道:“看那贼人的马在这里!我就说他没有跑。若他不肯出来,我们就将他的马牵走。”
几匹马受了惊,“咴咴”叫起来,似乎这两人真在牵马。张鬼方大吼一声,从柜台后面跳出去,撞开后门,道:“你敢偷我的暗云!”
院里一男一女站在马厩旁边,循声望来。男的腰间别一支铁笔,面沉似铁,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那少女比他小些,腰间别一根长鞭,身材颀长,鹅蛋脸,高鼻梁,浓眉大眼,是典型河南河北道一带的长相。
东风一眼便认出来,男的乃是泰山派这一代的翘楚,“冷面判官”宫鸴,女的是他表妹丁白鹇。二人少年夫妻,在江湖上向来同进同出,只是他俩平时在洛阳一带行走,不知为何跑来长安。
他和丁白鹇没甚么私交,和那冷面判官宫鸴却有些过节。
宫鸴此人天赋极高,常常拿来和东风相提并论。每每讲起武林新秀,长安这边先是子车谒,后来是东风和封情。洛阳一带则是宫鸴。本来东风有意结交,但宫鸴此人人如诨号,冷淡至极,对东风从来不假辞色。有时故意做些人情来往,让他帮一两个小忙,他也当面回绝了。一来二去,算结下了不大不小的梁子。
见到张鬼方现身,丁白鹇解下长鞭,笑道:“只许你偷我的请帖,不许我偷你的马儿?”一鞭朝张鬼方面门砸来。张鬼方向东南角斜跨一步,让开这一鞭,抽刀相抗。
丁白鹇的长鞭不知是什么做成,刚中带柔,挥动时飒飒有声。但一旦碰上张鬼方的刀,她手腕一抖,那鞭子立刻软绵绵的,更不怕宝刀锋利,像灵蛇一样缠上刀刃,一拉便将刀路扯偏了。
有言道:一寸长一寸强。张鬼方和她斗了二三十招,始终无法近身。
但张鬼方武功也精进许多。放在两月之前,若他这样久久缠斗不下,肯定心中焦急,想用蛮力破招,顾不得端正刀法了。眼下他倒不紧不慢,见招拆招,功力隐有绵绵不绝的势头。
东风暗想:“他路上肯定天天在练功。”想到这功夫还是自己指点的,心里颇为得意。
又斗了几个回合,丁白鹇嗔道:“表哥,你就在这干看着,也不来帮我。”
宫鸴叉着手,面无波澜,道:“十招之内他就要输了,有甚么好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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