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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鬼方久未揪他的耳朵,现下又忍不住动手。阿丑捂着耳朵避开,说:“那么叫:飞雪暗云。”这个名字是一早想好的,要是张鬼方看不上骓马,他就起个名字增色。

张鬼方大喜过望,毫不在意骓马体瘦毛粗,一个劲地夸它。

他们两个吵得不行。平措卓玛揉着眼睛出来,见一匹新马,嘲笑道:“好大一匹瘦狗!”

张鬼方不乐意了,回道:“不许乱讲。”

阿丑站在旁边,忽然生出一计,说:“张老爷,不如叫上平措,带上金狻猊,一起去试试马。”

虽不明白为什么要带金狻猊,张鬼方还是依他,叫平措卓玛换了外出衣服,仍旧去那片大荒漠。

夜里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一条彩练似的银河向南流泻,冷风猎猎,两匹马儿长飘飘的鬃毛随风飞舞。霎时间只觉天高地阔,不说骑马去长安,直接一路跑到西方世界天竺国都使得。

阿丑道:“张老爷,你叫平措跟你赛马。要是赢了,金狻猊归你。”

张鬼方担心比不过,犹豫道:“她不会答应的吧。我们赌什么?”阿丑胸有成竹道:“什么都不赌,她肯定答应。”

拗不过阿丑,张鬼方只好去和平措谈。平措压根不信这匹瘦狗一样的马能赢,更不愿放弃嘲笑别人的机会,果真一口应下。

阿丑在地上画了一条长线,指着远方那块大石头说:“先跑过石头就算赢。”

二人跨上各自的马,在线后站定。阿丑走得稍远一些,手掌拢在嘴边,高声叫道:“走!”金狻猊仿佛金箭离弦,瞬息间拉开一大截距离。

张鬼方本就料定赢不了,反而暗暗惊奇,觉得这匹“飞雪暗云”跑得远比想象中快,几乎称得上一匹良马。

只有阿丑气得不行。他白天看过暗云全力奔跑的样子,知道它现在根本是在散步。路过阿丑时,暗云甚至回头看他。阿丑催道:“快追呀。”

金狻猊一骑绝尘,已经跑到半途。眼睁睁看着它越过中点,飞雪暗云这才撒开四蹄,使出浑身解数飞奔。张鬼方差点从马上掉下去,紧紧贴着马颈,连耳畔风声都被抛在脑后。眼见金狻猊背影越来越大,张鬼方吼道:“平措!”

平措卓玛略一转头,只见两马之间已不足五丈,连忙拍马。然而暗云好像附骨之疽,甩也甩不掉,反而粘得更紧。

好在终点大石近在眼前,暗云再快也超不过去了。差了一臂距离,金狻猊和暗云一前一后越过大石。

平措险失金狻猊,吓出一身冷汗。张鬼方则策马绕过那块石头,小跑回到原地,跳下马后呆呆站着,一言不发。

阿丑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张老爷?”

张鬼方仍不说话,突然双臂一张,把他和暗云抱成一团。毛刺刺的飞雪暗云、又热又湿的张鬼方的呼吸,一同扑在阿丑领子里面,让阿丑有点不自在。

他试着动了一下,张鬼方硬是不让他走,抱得越发紧。阿丑反手一摸,摸得一手湿淋淋的,全是泪水。手臂差点烂掉的时候不哭,好心无好报、被本家爷孙俩背叛的时候不哭,讲他家血海深仇的时候不哭,如今输一场无关紧要赛马,这个人反而哭成这样。

阿丑只好环过手臂,拍拍他脊背说:“一匹马而已,没赢就没赢,暗云也很好。”张鬼方一声不响,眼泪默默地流个不住。

阿丑又说:“没关系,没关系。”勒在他胁下的手臂越收越紧,头顶还传来暗云鼻子喷气的声音。阿丑无奈道:“难保暗云身上有虱子呢。”

张鬼方长长抽泣一声:“是暗云不想赢,你懂吧,要是一气养两匹马,主人就分心了。”

阿丑笑道:“张老爷何时学的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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