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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心怀警惕,防备着潜藏在暗处的匪徒。可行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兵士们也不由放松了警惕。
哪里有猴头说的那么凶险,他们可是朝廷派来官兵,哪个不长眼的小蟊贼敢来劫他们?
况且,他们也没什么贵重之物好劫的。
正当众人想要松泛松泛,聊聊天时,忽然山林中传来一阵又长又尖锐的呼哨。书上栖息的鸟儿随之振翅而飞,树梢不断晃动。
“小心!”齐猴头说完,下一刻,变故陡生!
他们脚下的道路毫无预兆地凹陷,打头的几个连人带马登时陷进了提前被挖好的陷阱之中!
众人刚要后退,突然头顶上兜头浇下来一片绵软细长的事物!一人捏在手中一看,竟是一根绯红的蜈蚣,正蹬着无数条腿儿弓身来咬他!
队伍顿时乱成一团,有人惨叫,有人痛呼,还有人悄悄想要撤身逃走。任齐猴头怎么叫喊,都无人听他的。
关键时刻,叶秉烛反应及时。他抖开外袍,兜头挡在了自己和北渚的头上。那从天上倾泻而来的毒虫没有伤及他们分毫。
叶秉烛的臂弯展开,撑着衣袍在北渚头顶撑开一片天地。北渚下意识紧靠在叶秉烛的怀里,将自己庇护进小小衣袍所能掩盖的空间里,他的鼻息间都是对方熟悉的温暖的气息。
不过,此时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北渚还不想死,他只能抬脚,将企图靠近他们的毒虫都一一踩死。
兵士中有人打了退堂鼓,可逃跑的还未走几步,便被一根长枪搠倒在地。
一片喊杀声从头顶的山坡响起,早已埋伏多时的贼寇终于现身。他们挥舞着简陋的兵器,包围住了众人。
这群贼寇中,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少年。他神态自若,颇为不屑地走到银枪之前,一脚踩住早已气绝的尸体,一手拔出了捅进尸身中的长枪。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暗红色的方巾,将枪头的血擦了个干净。可怪异的是,这沾了血的方巾,被他十分珍重地放进了怀里。
齐猴头毕竟是这群人的领头,虽然自己已经被毒虫咬得半面脸都是胞,却还是撑起气势上前道:“尔等绿林匪寇,可知我们是何人?“
那银枪少年淡然道:“我管你是何人。”
“我们是奉朝廷令,前往宜城抗击北戎的前行官!国难当头,还请诸位弟兄以国事为紧,行个方便。我们也绝不会将此处之事透露出去!”
那包围着众人的贼寇闻言,互相看了看,脸色各异,却没有一人让开路。
叶秉烛凝神仔细打量这群贼匪,发现他们大都面色黝黑质朴,双手生满老茧,脚上也没有穿鞋。但他们的裤脚都挽到了小腿肚,露出结实的小腿来。
说他们是拦路抢劫,可衣着却都破烂不堪,打满补丁,甚至很多人手中的武器都只是一把菜刀。
说他们是土匪,还不如说是一群庄稼汉。可庄稼汉,又何必这般与朝廷为难,甚至听了众人的身份,见了他们的服制,也不曾退却。
齐猴头的一个副手颤着声音道:“我们日夜兼程,身上没有金银,劫我们只怕是赔本买卖,好汉还是回去等有钱的官老爷路过,再留着力气劫他们吧!”
为首的银枪少年说道:“别废话了。我们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有没有钱,我们只要你们的命,仅此而已!”
说完,他一抖银枪,合身扑出,攻了上来。而围着众人的匪寇也一拥而上,打杀过来。
齐猴头被毒虫咬过之后,浑身瘙痒疲软,抵抗也有心无力。他想起也曾听说,道上有些贼人喜欢吃两脚羊,不管对方有钱与否,只想要将人杀了烹成一锅肉汤。他原以为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没想到今天还真给他遇着了!
众军士本来鱼龙混杂,有人还能扛着反击,有的早抵不住毒虫的毒性,昏死在地上,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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