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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盛夜昙梓桑没去看,但是看后面林景焕的身影,像是他自己去了。

然而不久后她还隐约听说有宫女在千盛夜昙的开放处翩翩起舞,和林景焕说上话,被带回了东宫。

太子殿下的风流八卦可不常有,短时间倒是让一些人津津乐道。

化龙池,聚气亭。

林景焕覆手而立,符合太子仪制的服饰穿在身上,越发显得威严。

少年未掌权,可眼中的野心勃勃配得上这身衣服。

曹文翰见到这样的太子,满意地点头,落座在他身后的石凳上,借四柱幔帐和夜色的遮掩,让人看不出这里有人。

“曹卿。”稍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林景焕。

曹文翰从袖中拿出迷你小茶壶,小茶杯,变戏法似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覆手而立,继续赏花的林景焕问:“怎么不在席间多喝几杯。”

曹文翰轻啜热茶:“臣不爱饮酒。”

林景焕:“你离开久了,父皇会找,你可是已故军师之嫡系,父皇心腹。”

曹文翰莞尔一笑,文臣的轻疏气息顷刻间散去,眼角眉梢只剩写意,“只是旁支过继罢了,当不起嫡系一说。”

林景焕:“那也是老师最满意的继承人了。”

曹文翰:“殿下谬赞。”

夜色寥寥,朵朵夜昙在夜光映衬下发出幽幽蓝光,风一吹,蓝白花瓣争相摇曳,仿若与风共舞的精灵。

曹文翰双手捧着茶杯,被眼前的千朵万朵夺了心神,眼神难得寥落。

有些花,圣洁高雅,只绽放刹那芳华,一瞬即永恒。

他垂头,翻转手腕,那处有一块锦帕包裹,稍微一挑开还能看到环着手腕的丑陋伤疤,虽比过去变淡了些,可依旧丑陋。

这是几年前在疫区被暴民用锄头所伤留下的刻骨痕迹。

当时是直接断了手,害得他提笔都难。

对文臣,永隆帝选官任人时总要出上一套可以写上几昼夜的试题,考验治世辅政之能,除此之外他还偏爱身体康健会点拳脚的。

若是文臣可当武将用,那就更好了,晋升也能更快些,身体素质好在乱世中的寿命就长些,政治生命也长。

可他,手一断,除了换只手练习写字,大抵仕途要变得曲折了。

更让人泄气的是,当时父亲膝下还有其他嗣子,那些人得知他受伤还联合他人断了送来疫区的药,想叫他的手彻底废了。

而且疫区暴民本就难相处,看到活着无望,更加管束不住,成日胡作非为。

曹文翰那时因为手伤和药的事郁郁寡欢,面对泼皮贱民只想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不好过,是为仕途,他们不好过,是为命,二者对比下,显然那些人更惨些,这正好让他隐秘得到些安慰。

可机缘际会下,一群行善济世的医者来了。

不仅比他带来的医师先一步找出疫病的救治之法,还解决了药的来源。

而锦帕的主人便在队伍中。

她给他重新包扎伤处,因为缺少干净的布料就用自己的新帕子包裹。

曹文翰观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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