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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华苑,前成氏公卿的产业,现由兵部尚书成祁继承,这处离猎场稍近,安置着昨夜受惊的同僚和伤患,避免了他们来回奔波。
成家祖先家资丰厚,松华苑的规模十分可观,因后人出息,保护得当,一直养护得不错。
因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同一天来赏花的夫人们担忧自家夫君,无论是回了皇城的还是留在西山别院的都赶到了这一处。
这里一时住满了人。
此地深幽僻静,无虫鸣鸟叫,梓桑\那鸿图却被隔壁院子的哀嚎吵醒。
两具身体同时发出叹息的声音。
同时唤醒的还有身体感官。
梓桑感觉头顶漏风,有风呼啦啦地吹在脑门上。
那鸿图感觉有一股药味反扑,鼻子感受到一阵清苦,很像‘自己’的味道。
“?”
“?”
两双眼睛睁开。
很好,神清气爽,心明澄澈。
但是为什么他下巴垫着个头,为什么她旁边有热源。
她慢腾腾地抬头,他瞪着眼睛低头。
一个神情严肃,一个眼神犀利,都以为昨晚有什么额外的新节目,都将面对可能出现的不一样的男男女女。
这么严阵以待下,彼此熟悉的那张脸撞入眼帘,两者神情顿时为之一松。
还好是自己。
呼。
清白保住了。
两具身体由僵硬到柔软。
可下一刻又在感受到彼此体温的时候,再次僵住。
不是……
这什么姿势?
梓桑\那鸿图不得不重新审视现在的情况,她好像被锁住了,他好像就是那个锁。
意识到这一点,那鸿图抬腿,撤胳膊,呈大字规矩地躺着,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头顶。
挪开的地方两具身体互有挤压,那鸿图没事,梓桑则倒吸一口凉气,一张素白的脸都皱起来了。
腿和手的位置就好比书桌压身上睡一晚的效果,血液不流通,除了淤青,还麻痹。
因为暂时动弹不得,便让后背的人施力,两人顺势坐了起来。
万幸,并没有发生衣不蔽体的情况。
只是刚才触碰的地方,传递给清醒的彼此,纷纷打了个寒颤。
梓桑挪到角落,抱着腿按压,头枕着膝盖复盘昨晚的事。
那鸿图盘腿而坐,并不动脑,偶尔会看一眼这一视角的自己,然后床脚的人后背就会一凉,他又只能去看被包扎的右手。
昨天应该是有什么伤到手,底下人给简单处理了。
之后看完手,又看向自己。
如此行为反复几次。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她\他才想起各自的起床时间到了。
那鸿图三两下站起身,因为没有腰封简单穿着里衣,一条腿像是从胸口开了叉,而一穿上黑金长袍,金丝腰封,九头身比例又令人咂舌,几步就可以来到门口。
亲卫和丫鬟都在门口站着,那鸿图侧开身,让端着洗漱用具的人进去。
又看向亲卫中最为可靠的那个;“昨夜谁将本君送回来的?”
年安低头:“禀大人,是丰国。”
那鸿图:“洗一个月茅厕。”
年安:“……是。”
果然,丰国那个傻子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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