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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顿了顿, 又说,“如果你决定因此而来到稻荷崎的话, 就不算违规了。下午的训练会有几个国三的预备役也来。”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微微顿了一顿,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一点微妙的、难以形容的神色。
“他们都是很有实力的家伙,其中有一对双胞胎,性格上可能会稍微有一点……”他寻找了一个相当委婉的措辞:“吵闹。”
月生摸了摸下巴。北信介的包容性其实很强,远比他自己想象之中还要强。能让北信介这样的人都微妙的形容成吵闹……她稍微有一点好奇那对双胞胎了。
“比你强吗?”
“比我强很多。”北信介平稳的向前走,“在排球界其实已经很有名了,我和前辈们一起去看过他们的比赛,赛场上很默契,也很有想法。”
月生一听就知道他可能并不算非常赞同了。体育竞技的正式比赛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而北信介偏偏是一个相当追求稳定和脚踏实地的人。日复一日的训练、日复一日的清洁——这些重复的动作是他安心感的来源,而那对双胞胎恐怕不止是有想法,而是相当乱来了。
“唉——真好奇啊。”月生弯着腰向前探出头去,歪着头道,“能让信介你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可不多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双胞胎……啊,双胞胎。真好奇啊。”
在咒术界当中,双胞胎具有非凡的的意义。并不是好的方面,在咒术意义上,双胞胎被视作一个人,因此双胞胎的咒术和术式都有可能因此共享。
但客观上毕竟还是两个人,两个人的天赋和咒术是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的,所以这种共享经常出现的情况,是彼此互相拖着彼此的后退。
因此咒术界很多人将双生子视作不详的征兆——老实说,感觉脑子像是还停留在封建时代。
月生的想法不由得又歪到了一边,她已经很久不关注禅院家家里的事情,但是好像听说,前两年降生了一对双生子。
北信介很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想起前辈们整齐的、放心的、“托付给你了啊北桑”的眼神,他就觉得,高中时代剩下的两年时光,恐怕不会多么平和了。
这条道路算不上多么长,因此很快就走了回去。
北信介从小和奶奶住在一起,性格方面不可避免的也受到老人影响。
北奶奶温和好客,尤其是孙子的朋友。中午的时候还亲自下厨,请月生吃了一顿饭。
月生对待这样的长者总是尊敬而客气,她又想起老人确实很喜欢她曾经送过来的竹笋,心里盘算着哪天回自己在禅院家曾经的住处挖几颗过来。
说起来也很久没有见到那片郁郁葱葱的竹子了,如果没有被砍掉的话,应该已经非常放肆的占据她曾经的庭院了。
当初离开的时候实在有些匆忙,月生原本的打算是稍微收拾一下东西,起码也要给母亲留出能收拾东西的时间。然而事态的发展总会出人意料,到头来百合子抱着她,踩着满地的废墟离开那座半塌的家族,仅仅只带走了一盆花。其余的任何东西都被抛却了。
月生有些想念竹子。
下午北信介背着自己的排球包和奶奶告别,月生背起自己的剑袋,仍然轻快的跟着他。
然而北信介转个头的功夫,就发现少女背上细长的剑袋已经消失无踪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没有的呢?谁也不知道。
北信介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奇的戏法,但每一次都颇为惊奇。这和魔术完全不同,他曾经近距离围观过怪盗基德盛大的盗窃宝石现场,年轻矫健的怪盗完全凭借着高超的技巧和快到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来蒙骗人的眼睛,而月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魔法。
像秘密的魔法少女一样。
在稻荷崎校门口的时候,一个黑皮肤的少年举起胳膊和北信介打招呼:“北!”
北叫到的少年也点点头,“阿兰。”
尾白阿兰是北信介的同期,和北稍微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在排球部是正选,并且已经因为极强的实力,有着成为王牌选手的势头。
走进的时候,尾白阿兰看到月生,神色略微迟疑。北信介每次来训练的时候,几乎不会带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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