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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求瑕?他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是哪个?”
“……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应该是摄影师家的房客, 一位医生。”方思弄说道,“这个人物在原著里是被称为医生,不过没描写过他救治病人,更多表现为一种心理上的关照。他与格雷戈斯是对立的角色,顺带一提,摄影师与格雷戈斯也是一组对立面, 简单来说是生活的自我欺骗与严酷的理想主义的对立。医生与格雷戈斯的对立则是一种理性的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的对立,医生不相信格雷戈斯所坚持的理想主义能带来解放和幸福,称格雷戈斯是‘四处向穷人寻求‘理想的要求’的病人’,他认为有些谎言和幻觉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他四处行医,主要就是在病人身上培养‘生活的幻想’,现在他租住在摄影师家里也是这个目的,在摄影师身上培养‘生活的幻想’,包括那间阁楼,还鼓励摄影师用闲暇时间搞点‘小发明’。”
其实方思弄本来对这些人物都没有太多感觉,不过可能因为医生是玉求瑕饰演的,他下意识的就有些爱屋及乌:“医生一直对格雷戈斯与他代表的一点沙子也容不下的理想主义成一个拒斥态度,希望能将摄影师一家从格雷戈斯手下救出来、回归平凡的生活,他称格雷戈斯嘴里的‘理想’是外国名词,用本国的话来说,应该是:谎话。”
姚望打断他道:“照你这么说……这是一部反对理想的戏剧?”
方思弄想了一会儿,摇头:“不,易卜生从来不是反理想主义的,他只是描写人类脆弱的悲剧,不切实际的的理想伤害的都是一群还不起帐的穷人。”
姚望喃喃,没有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穷人就不可以有理想吗?”
方思弄没有听清:“姚望,你说什么?”
姚望转脸看向他,那一瞬间眼神锋利如刀。如果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出身富贵的人,玉求瑕那样的人,她应该直接一拳锤到对方脸上去,可对面的是方思弄,是一个和她一样的穷人,她能闻到他们骨子里相同的气息,他们从同样黑暗的地狱里爬出来,却不约而同地拥有着一些痴心妄想,也许他们两个身体里的确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特质,特别狠或者特别坚定什么的……最终还真叫他们做成了。
如果没有这个天杀的“戏剧世界”,他们应该正过着一种“理想的生活”吧……
不,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他们拥有的并不是“理想”,而是,怎么说的……“生活的幻想”。
她心底一叹,最终摇摇头道:“没什么。”
方思弄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来,便继续说道:“戏剧,说白了就是剧作家个人观点的输出,你可以赞同也可以反对……说回这个剧本,在这个世界中我们只能靠它出去。”
姚望点点头:“你说得对。”
“仔细分析一下,‘阁楼’对这几个人物的意义……对摄影师来说,它是生活中的一种自我欺骗;对女儿来说,是幸福的小天堂;对医生来说,是他治疗病人的一环,在他看来,有些幻想和谎言不仅仅是逃避现实的手段,也是维持心理健康的必要。”他不能说出人物的真名,便统一使用了代号,“这就意味着——”
姚望道:“我们三个的愿望是一致的,只有元观君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没错,她想要摧毁阁楼,因为在她看来,这栋阁楼——这整片森林,都是软弱的谎言。”
“这样一来,我们要做的事就很清楚了。”
两人四目相对。
“但都是我个人的推测……”方思弄顿了一下,“我们去找玉求瑕吧。”
姚望睁大眼睛,差点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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