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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弄一边杀人他一边唱,仿佛是戏剧的独白或注脚:“我是奥菲利亚,那个河流都不要的女人,在绳索上吊着的女人,割开动脉的女人,服药过量的女人唇边还沾着白粉,一头钻进煤气炉的女人,昨天我停止了自杀。现在我和我的□□、我的屁股、我的子宫在一起,我砸碎束缚我的东西,椅子、桌子、床。我毁坏曾是我的家的战场,我把门撕开让风吹进来让世界尖叫着进来——(2)”
方思弄绕了小半个湖畔,在已经被染红的堤岸找到仍旧站着的元观君,和她身边的余春民。余春民半跪着,拿着武士刀护卫在前,身上全是血窟窿,目光像垂死的野兽。
“玉求瑕说我们都错了,不是《哈姆雷特》,而是《哈姆雷特机器》。”方思弄对平静地对元观君说,“让我杀死你们,你们就能出去。”
他自以为已经讲清楚,抬脚向前。
“滚犊子!”余春民睁着赤红的眼睛,挥刀威胁,“别过来!滚!”
“春民……”元观君在后面叫着,也有些犹豫。
那一刻方思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刚才杀躺平的李灯水时手都在抖,现在却忽然大踏步上前,在余春民的怒吼声中,用左手桡骨架住了挥来的长刀,然后干净利落地用另一只手中的细刀刺穿了余春民的心脏。
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余春民都还愤恨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他用血流不止的左手将余春民搡开,走到元观君面前。
元观君没有反抗,只垂下头道:“但愿你们是对的。”
“这是厄勒克特拉(3)在说话,在黑暗的中心,头顶毒日的炙烤,向往着世界大都市。”塔楼上的演员一直在唱,“以牺牲者之名,我把体内留存的所有精/液统统射出,我把乳汁变成致命的毒,我收回我生下的这个世界,我扼杀从我两股间生育的世界,我把她藏在阴/部,打倒被奴役的幸福。(4)”
方思弄浑身浴血,行走在人海中,见到有脸熟的,或者不太熟但确定还没死的,也会上去补刀,杀人杀得都麻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力竭不支,轰然倒地。
可以了吗?还不够吗?
他迷迷糊糊地想:被他杀掉的人可以获得新生,那他呢?
……真的要,“全杀光”?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慢慢闭上眼睛。
“喂喂喂还有我呢!你先别死啊!”一个黑影在他残存的视线中出现,是花田笑,“喂喂——”
他感觉花田笑在拍他的脸,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直直坠入黑暗。
听觉坚持到了最后,还能听见那个演员的声音:
“憎恨万岁,蔑视万岁,反叛万岁,死亡万岁——(5)”
“当她带着屠刀走进你们的卧室,你们就知道什么是真理了。(6)”
第134章 幕间20
眩晕、想吐, 这是方思弄在找回意识之后的第一感觉。
五感渐渐回归,他发现自己在自己的车里,车停在应急通道上, 左边是如织的车流,右边是远处的城市灯火。
有人在外面敲他的窗子问是否需要帮助,他胡乱摆手, 然后翻出手机,给玉求瑕拨了一个电话, 意料之中没有人接,之后他在网上查了玉家大宅楼盘物业的电话,让人去玉求瑕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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