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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望、井石屏很快也被长刀斩落,更别提在他周围打得正欢的士兵NPC。他的红衣似乎掩盖了一切,只留下一串猩红的脚印和拖行的血迹,他还在流血,整个人像一朵血中开的花。

在确认身遭几乎没有人还能站着之后,玉求瑕转着头四下望了望,很快发现了靠在树上的方思弄,然后朝着他走过来。

一边走,一边接着挥刀,所有拦在路上的人都被斩开,飚出的血像电影里泼墨山水的镜头,有种癫狂的美感。

然而,很突兀的一个时刻之后,那株血红的美人花轰然倒塌,再也没有站起来。

像极了一幕反英雄电影的剧终。

方思弄又愣了一会儿,才逐渐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悲鸣,然后跌跌撞撞朝那个倒下的身影跑了过去。

跑到近处,却有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脚步跟着慢了下来。

他慢慢走到玉求瑕上方,看清了对方的脸。

不是他想象中的凄美死亡,玉求瑕的眼睛还睁着,望着天空,还在喘气。

还活着。

“抱歉,我们可能出不去了。”玉求瑕看到他,眼睛动了动,竟然还轻轻笑了一下,“抱歉。”

方思弄心中五味杂陈,腿一下子软了,扑通跪倒在玉求瑕身边。

玉求瑕腹部的伤口就在他眼前,还在往外流血,血是黑的。他徒劳地伸手捂了一会儿,玉求瑕轻咳了一声道:“没用的,有毒。”

这是显而易见的一件事,方思弄心中也清楚,他因为要去挡蒲天白而抽走了姚望的刀,姚望则从蒲天白他们准备的那堆毒刀中又拿了一把。

这是在这个世界观中见血封喉的毒药,药石无医。

他放弃了这个伤口,抻着身子爬过去,撑在玉求瑕上方,四目相对间,他发现有水滴落在玉求瑕脸上,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方思弄。”玉求瑕这次没有对他的眼泪表现出大惊小怪,而是直接忽略了它们,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依然在笑,沉而缓地说道,“你将我引向全部的鲜活的奢侈的痛苦,我曾经肖想的死亡……这是其中最好的一种。”他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复又睁开,瞳孔边缘却已微微涣散,“谢谢你爱我。”

“不,我恨你。”方思弄说,“玉求瑕,我恨你。”

玉求瑕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血涌了上来。

方思弄打开他的气道并将他的头侧放,让他呕出了那口血、能坚持得更久一点。方思弄的双手颤抖着,语气和表情却都很平静地说:“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十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那一天,天空蓝得近乎永恒,你从图书馆走出来,我在阶梯下面仰望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吗?”

他其实并没有奢求玉求瑕的回答,依然自顾自说下去:“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恨你。”

玉求瑕缓过一口气,居然轻轻笑出声来,好像一点也不相信他。

方思弄也不在意,继续说:“好在我们马上就要死了,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玉求瑕道:“虽然希望不大,但有没有一点点可能,只有‘我’、没有‘们’?”

方思弄直接忽视了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可以作为你的男朋友而死吗?”

玉求瑕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一种近似于火焰的光芒,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母亲在烛火后的面孔,胸中涌上一种器质病变般的剧痛,那是一个深埋在他身体里的空洞,代表着一种巨大的不安全感,时刻提醒着他:世间一切皆是不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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