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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都不需要遮掩这些。

有时候比利也会觉得福尔摩斯对他做的那些事跟他一样是因为对对方抱有独特的感情，但是比利想起了前世曾经听到的一句话，人生的三大错觉之一就是以为他喜欢你。

这是比利止步不前的理由之一。

但现在比利觉得已经出现了那么一点不一样的东西，福尔摩斯那个举动是在有些太超过朋友的界限，这让他心理难以抑制的升起了别的期望。

即使比利心中想着如果他问出这些话，很有可能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不能当做亲密的朋友相处，如果他误会的话，福尔摩斯很有可能察觉到他对他的感情，从而疏远他，甚至讨厌他。

但比利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询问福尔摩斯的冲动，毕竟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吻，如果只是嘴唇贴着嘴唇那还能说是不小心或碰巧。

但舌头都伸进来了还能收拾不小心？这算什么不小心，比利都睁开眼跟对方对视了，这还能是不小心！

比利在开口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抱着无限的期望的，他希望听到对方给出他想要的回答。

但与此同时，怯懦与害怕随之而来，他害怕听到福尔摩斯嘴里说出他完全不想要的答案，甚至说出伤人的话。

比利知道，只要福尔摩斯想，他嘴里说出的话能怎样令人难受。

不过之前福尔摩斯从不用这样的话来对他，而是对那些讨厌的委托人，或者是讨厌的罪犯。

但现在这话一说出口，等待他的或许是跟那些讨厌的委托人跟罪犯同样的待遇。

可是不求一个答案，比利觉得他或许已经变成了那样一个令人讨厌的罪犯了，觊觎着自己朋友的罪犯。

“夏洛克，为什么你要亲我，还把舌头伸进来了，我都跟你对视了，你居然还不放开？”比利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委婉，因为他怕他的委婉会本来他不想要知道的答案，或者是福尔摩斯故意装傻。

虽然直白可能会更令他受伤，但总比他得到一个委婉的回答，提心吊胆想东想西的好，起码能够给他一个干脆。

福尔摩斯轮换水杯的动作顿住，转头与比利的视线对上。

比利能清晰地看到福尔摩斯的灰色眼睛里映照的明亮的暖黄色篝火，这个时候比利觉得对方这双眼睛特别像是火欧泊。

这双眼睛里好像混杂着比利完全不懂的情绪，但那些情绪一闪而逝，比利根本来不及分辨，就只看到福尔摩斯弯起的眉眼。

“因为你马上就要睡过去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我需要你立刻醒过来，所以亲爱的比利，我只能用出这样的办法，希望你不会觉得被冒犯。”

伴随着福尔摩斯回答的是比利心中巨大的失落，比利在这个时候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想要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轻松一些，可是却根本无法让自己笑起来哪怕一点。

他只能勉强绷住自己的表情，但是他觉得福尔摩斯肯定看出来他是神情的不对劲，对方可是一个名侦探，最会观察别人的表情细节。

福尔摩斯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对他怀有了怎样的心思。

但福尔摩斯给的这个理由无比正当，正当的比利在心怀巨大失落的同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对方的话，只能徒劳地张了张嘴。

不是他想要的回答，这也不是他想象中最坏的结果，福尔摩斯并没有用嘲讽或者厌恶的语气对他说出伤人的话，但比利觉得这好像也令他无比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