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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气显得有些阴沉,我提前前往特里劳妮教授的办公室,帮她整理上节课学生留下来的垃圾。早在之前我就说过,我喜欢她,因为她最偏爱我。
特里劳妮不会像博克一样对我抱有什么期盼,也不会像邓布利多暗藏警惕,至于里德尔,我觉得将他与教授对比是一种对双方的羞辱。没错,特里劳妮大部分时候是个编织拙劣谎言的骗子,但是她偏爱我。
我们都会喜欢偏爱,因为被爱本身就是一种认同——即使这样的爱也充斥谎言。
“可以了,派丽可。”她坐在桌子后面,语调飘忽不定,“你不能总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您说什么呢,教授。我从不觉得在您这里是浪费时间。您还记得我的爷爷吗,博金·博克,他夏天去世了。关于他的离去,我正有一些疑惑想请您出马解答呢。”
我拉开凳子坐在她面前,语气亲昵,“教授,我只有你啦。”
特里劳妮的表情显得有些悲伤,又表现得十分受用。可以处理的伤感与暗藏的得意在这张脸上拼凑出狡诈的美感,她似是考虑到我的情绪,将提起来的笑容又收回去。
我安静地等待她表现完礼貌上的哀悼,便说,“那夜博克爷爷离世,我梦到有一只乌鸦停在壁炉旁的一尊雕像上。”
“它敲击门扉。在第七次,乌鸦藏在距离最远的金门后。那时候潦倒的太阳变成一滩浓稠液体,我们的元素退回未被驯服的状态,世界的根系蔓延,收回它给予的每一处恩泽。‘因为它意图毁灭’,以破坏为名的蛇终究寻到此处,它杀死我们的太阳,刺穿每一个跃动而又孤独的心。”
“第七次?”
“有七扇门,分别由铅、铜、锡、汞、铁、银、金制成。”
【金属】、【门】、【蛇】。特里劳妮在纸面上飞快写下。
“因为它意图毁灭。”这位坐在桌后的女士喃喃着,接着,她的表情变得苍白,瞪大眼睛看向我身后。那里是塔楼的窗户,秋季的霜蒙了一层,只能看见白茫茫的天空。
“派丽可,”她伸出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那是什么?”
“您是指窗外吗,教授?”
“树?”
“是树?”
“是......树?”
特里劳妮不断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重复这句话,她的眼神像是被钉在窗户上,嘴唇泛起不健康的白色,瞳仁也蒙上一层白翳。
这时候,钟声突然响起来了。像是还未过去的狂欢节,乌鸦飞过我们头顶落下的羽毛,风中飘散的蓟的冠羽。但是我知道,霍格沃茨是不会有钟的,它们属于伯德。
冰慢吞吞的爬上玻璃之间横竖分隔的铁条,像是充满生命一样探出尖锐的触须。它撑开我们的玻璃,安然地走进房间。
我走到窗口,又一次见到那颗苍白纤长的老树。
“教授!”沉思会的孩子们进来,打破这场古怪的会面。这时候我才发现特里劳妮教授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颜色鲜艳的挂毯无力地垂着,尾端逸散成灰。金属茶壶变成薄而脆的一团,我上前探了探,发现它们在我即将触碰时就变成炭一样脆弱的物质,快速崩解。
特里劳妮像是彻底消失这一段记忆一样,晕乎乎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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