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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都事方才说禁书上的内容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如此熟悉,岂不是跟我一样罪加一等。”苏慕嘉慢慢恢复了过来,话也越说越快,“我方才能默出书中内容,便已证实那书是由我所写。陈都事既然不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那都察院又凭什么口口声声说那些书本是白敬所写,而非是我。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算有只言片语和禁书相似,那也只是我的错处,而不是我的罪过。都察院所说的罪名,一无证据,二无道理,我认不了。”
谢兴良看着苏慕嘉,“指鹿为马,你何其荒唐!”
“都察院指马为鹿,我又何其冤枉。”苏慕嘉反唇相讥道。
宋翰看着谢兴良被人堵的哑口无言,站在一边没忍住,偏头笑了一下。
谢兴良停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李祁。
“都察院虽有特许之权,却也并非可以目无法纪。”李祁有些疲倦的按了按眉间,神情有些冷的说道,“查案之事只看证据,御史大人难不成还要我教吗?”
“是,臣明白了。”谢兴良颔首,收回视线又问苏慕嘉,“那你父亲弹劾你与万安山匪徒勾结,与叛党白敬关系匪浅一事你又作何解释?”
谢兴良说罢,拿起一摞书信让宋翰分给李祁,韩奕和程闲云看。“这些都是当时你与匪徒往来书信,足以证明你勾结山盗谋害人命,罪行可诛。”
苏慕嘉:“这些书信不是我写的。”
谢兴良都被人气笑了,“这次都察院可是有证据,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抵赖的了的。”
“我和一般人握笔之法不同,用的是三指握笔,所以尾笔无力,常显虚浮。和其他人的字迹差之甚大,也不好仿拟,一眼就能瞧出来。”苏慕嘉跪的太久了,两条腿又疼又麻,他撑着地面稍微动了一下,继续道,“各位大人可以将那书信上的字迹和刚才我所写的字迹、书本上的字迹,亦或是我过往写过的任何字迹对比。就能看出来我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至于我和叛党白敬关系匪浅一事。”苏慕嘉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抬眸看向了谢兴良。
谢兴良被人那眼神盯的有些后背发凉,问,“你与叛党白敬如何?”
苏慕嘉看着人语调缓慢的问,“御史大人不记得我了吗?”
谢兴良越发一头雾水,“记得你什么?”
“御史大人当真是贵人多忘事。”苏慕嘉弯唇笑了,慢悠悠道,“当年要不是我告诉您白敬的行踪,都察院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抓不到人,连这个也忘了吗?”
白敬当年留了一手,他倾其所授教导苏慕嘉,为的就是苏慕嘉长大成人以后能入朝为官,偿他夙愿。但他也深知官场险恶,一旦让人知道苏慕嘉和他的关系,那苏慕嘉往后的路必定凶险无比。所以他最后下山时,特意让苏慕嘉去都察院告发他的行踪,为的就是今天这种时候。白敬那时还专门嘱咐了苏慕嘉一句,让苏慕嘉问都察院御史要他腰间的玉佩,将来万一事发可以以玉佩为证。
“御史大人那枚玉佩样式独特,现在还在我的府上好好珍藏呢。”苏慕嘉垂下眼,当着众人的面轻声道,“白敬被剥皮取骨,碎尸万段可也有我的功劳。说我与他关系匪浅,难道不是笑话吗?”
堂内一片寂静。
谢兴良这回是真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孩竟然会是今日的苏慕嘉,觉得巧合的同时又莫名觉得苏慕嘉的话有些渗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祁坐在那里,听着跪在堂中的苏慕嘉,为了活命风轻云淡的告诉众人自己如何是告发自己先生,又是如何害的自己先生被剥皮去骨,碎尸万段。
心上也像是被人用一把刀刃从上面刮过,鲜血淋漓的疼。
李祁知道苏慕嘉从来就不是天生的冷血无情,所以知道对方在说出这些东西的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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