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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段兆的死既然是意外, 就很有可能存在些蹊跷, 此时此刻的南诏境内或许会有意图不明的人、段惊觉多年不回南诏,对南诏的局势完全称不上了解, 若是冒冒失失回去了, 恐怕会给自己惹上祸事。

这的确是个紧要关头, 却绝不是个好的机会。

梅砚和宋澜都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惯了的人, 粗略想想就能够想清楚段惊觉担心的是什么, 唯有周禾愣愣地问:“怎么,纸屏,你不是一直想回南诏的吗?”

段惊觉的神情冷冷的,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的情绪,只是说:“侯爷别这么说,我既然在盛京为质,就该老老实实待在盛京,没有动不动就要回南诏的道理,从前是我冒进了。”

周禾眯了眯眼睛,不知想明白了没有,总归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梅砚才终于开了口,缓声道:“纸屏虽不急着回南诏,却并不是不挂念南诏王与王妃的身体,劳烦你回去以后如实禀告,莫要漏了什么加了什么,与陛下发的通文对不上。”

这话是对那南诏特使说的。

特使听后连连称“是”,竟因梅砚的话生出了一层冷汗,心中忍不住暗暗感叹:好通透的一个人,竟然能够防患于未然到这种地步,南诏如今确是一团乱麻,自己若是真的想要从中挑拨什么,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可梅砚一句话就堵住了他所有的心思,使他不由地想,这大盛朝中,究竟藏了多少龙卧了多少虎?

梅砚见他听懂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段惊觉既然自己都拿定了主意,宋澜也没有再说什么,又关切了几句便让段惊觉和周禾先回去了,段惊觉请那特使一同到藕花园去,特使不敢推拒,也便一起走了。

直到人都走没影了,宋澜才长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尚且有些未消的疑虑:“少傅,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吗?”

梅砚不答反问:“怎么说?”

宋澜一五一十地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少傅你看啊,上次段纸屏与朕提起想回南诏的事是在兄长与宋鸾音的喜宴上,到如今不过过去了七八日,少傅想要劝他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顾兆的死讯就传了过来,莫不是……”

梅砚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纸屏做的。”

上一次宋澜和梅砚才谈论过南诏王病重的事,段惊觉若是因为心急而出手杀了自己的庶弟,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梅砚说没有,宋澜便有些不解了:“为何不会是段纸屏做的?”

“因为他听说了段二公子的死讯以后,暂缓了回南诏的念头,这说明他对南诏的局势不明,他担心自己贸然回去,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所以不是他。”

宋澜犹不相信,“他要是装的呢?”

梅砚便笑了笑,抬眼看宋澜,眼神里有些宠溺,道:“你看不透纸屏,却应该能看得透子春。”

宋澜“切”了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纸屏这些年在盛京城可以说是无亲无故,唯一的依靠就是子春,他若是有什么打算,子春不会不知道,可你也看到了,今天段二公子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子春比谁都着急,那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

宋澜听到这里才算是想明白了些,赞同地点了点头,“少傅说的有道理。”

段惊觉的确已经离开南诏太久了,连南诏的特使都记不清楚自己家的世子长什么样子,更不要提南诏的那些臣子。段惊觉在南诏应当没有什么势力,他唯一的倚仗是周禾,周禾人在盛京,更不可能跟南诏扯上什么干系。

梅砚说了半天的话,觉得有些渴了,就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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