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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话音还没落,蔡华敬就一个巴掌甩在了梅砚脸上,力道之大,连他坐的轮椅都颤了颤。梅砚当即被打偏到一边,只觉得耳边不停轰鸣,眼前一阵发黑。他肤色白,脸上立刻充血红肿起来,嘴角也渗了血。
蔡华敬的气却还没出完,他一只手拽着梅砚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盯着梅砚那张清绝出尘的脸,恶狠狠地说:“饶我一命?他那是饶我一命吗,他宋青冥抄了老夫的家,打残了老夫的双腿,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可有想过老夫躲在盛京城外饥寒交迫的日子有多苦?”
那四十板子是真把他打残了,梅砚看了蔡华敬一眼,道:“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你与孟颜渊为虎作伥,身为臣子不敬天子,到头来难道不是自讨苦吃?”
“我不敬天子?”蔡华敬松了梅砚的头发,继续转动轮椅,直到轮椅靠到床边,才又揪住梅砚的衣领问,“老夫不敬天子,那你呢梅景怀?你可是在瑶光殿里一口一句,说自己是天子师长,你又敬他到了哪份儿上?”
梅砚没听懂这话,他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蔡华敬这才把梅砚的衣领给松开了,梅砚身上没有力气,力道一失就倒在了床上。他的衣领被扯松了,冷风嗖嗖地往脖颈子里灌。
“梅景怀,那宫里的龙榻你睡过不少回吧,敬人敬到床上去了,可真叫老夫开眼啊——”
梅砚听到这话彻底愣住了,任凭他有怎样的好修养,也很难在蔡华敬这番话下保持冷静。
怎么会,宋澜明明把一切都瞒得那样好。
蔡华敬见自己的话戳到了梅砚的痛处,又伸手在他面颊上拍了两下,火上浇油:“梅景怀,老夫当你是多高风亮节的人呢,原来背地里做的是伺候人的事儿。真恶心,亏得你还是梅时庸的孙子,你祖父泉下有知,怕也要恶心坏了吧。”
他一句话一个耳光,梅砚世家大族的出身,哪里受过这份罪。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做不到冷静地思考,饶是梅砚也被气坏了,他双目通红,咬牙瞪着蔡华敬,颈间的疤像是又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老夫说的不对?”
屈辱到极致,梅砚开始不住咬自己的舌头,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愤恨说:“蔡华敬,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蔡华敬看了身后一眼,便有个黑衣人上前,把一条绢布勒在了梅砚的口齿之间。
“等着吧梅景怀。”蔡华敬再度笑了笑,像是对眼前的结果很满意,说:“老夫可不会轻易要了你的命,老夫要等宋青冥来,然后一起折辱你们。”
梅砚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蔡华敬带着一帮人走了,门关上的时候,他能听见落锁的声音。
借着微弱的烛火,梅砚再度打量起这间屋子,此处僻静无人,像是城郊的屋舍,蔡华敬把他关在这里,居然还想要引宋澜来?
无数个疑问困扰着梅砚,而刚才蔡华敬说的那些辱人的言语更是时不时地在梅砚耳边回响,多年来的骄傲自持被不断摧折。
梅砚觉得他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第38章 关心则乱
时间再往前回溯半日, 宋澜与廖华正快马加鞭往皇宫赶,结果半路却被一匹快马拦住了。
宋澜勒马,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眼前的人, 见是个有些面熟的小厮。
廖华喝问:“什么人?”
那小厮下马跪地,恭答:“回陛下,小人是南诏世子身边的长随。”
宋澜挑了挑眉, 想起段惊觉身边似乎是有这么个人, 便问:“段惊觉要你来拦朕的?”
小厮点了点头,起身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 伸手呈给了廖华,说:“我家世子见天色/欲雪,担心陛下膝盖不适, 恰好世子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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