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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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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的帝王是如何为君的。”

……

但有一天, 宋澜的烦心事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年秋闱新入仕的举子有一半的人投在了上柱国徐玉嶂门下,都是能够舌辩群雄的文士, 他们开始不断地写诗作文, 明里暗里地讽刺宋澜这个太子德不配位。

宋澜虽顽劣, 但至多也就是在东宫里摸个鱼撵个狗, 连梅砚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偏偏事情从那些文士的笔下写出来, 宋澜就成了一个无恶不作、无所事事、学无所成的废物太子。

污水越泼越多,宋澜的名声被毁得一塌涂地,没少挨他父皇的训斥。

当梅砚意识到徐玉嶂意想要借此搬倒宋澜的时候,他登了上柱国的府邸。

徐玉嶂那时候已经六十来岁,仗着自己是国丈,把持朝政许多年,连左相孟颜渊都是他的门生。

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看到梅砚登门,着实有些惊讶,他问梅砚:“梅少傅不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么,怎么也来了老夫府上,莫不是看太子快要倒台了,想要求老夫给你一个庇护?这好说……”

“上柱国。”梅砚打段了他的话,一字一顿地说,“皇太子宋澜,是我的学生,你想要撺掇陛下废他的太子之位,要问我愿不愿意。”

“梅景怀,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老夫说话的?”

梅砚笑了笑,清疏冷远,眸中带霜:“你这辈子最善于攀污别人,冤死了朝臣又来冤太子,你真以为自己会那么顺风顺水,一点儿把柄都留不下吗?”

当初梅时庸的死,就是被徐玉嶂攀污所致,梅砚入仕这么多年,并不是一味地升官晋爵,他一直在暗中搜集徐玉嶂的罪证,这里头,其实借了东宫不少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徐玉嶂的罪证早就一摞又一摞地堆在了梅砚府上。

梅砚一直没出手,是还在查当初梅时庸的旧案,本意是一举为祖父和父亲平冤,但当时那种情况,他决定先护住宋澜。

所以梅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整理,把徐玉嶂的现有的罪证交给了宋澜,宋澜转手甩给了大理寺。

结党营私、攀污朝臣、招兵买马、意图作乱……

一条条的罪证压下来,先帝无可奈何地斩了徐玉嶂,堂堂的上柱国一朝之间人头落地,举朝皆惊。

先帝不傻,知道那些罪证与宋澜脱不了干系,他召宋澜入了瑶光殿,宋澜死活不认。直到梅砚也被召进宫,宋澜才慌了。

事情是从东宫捅出去的,梅砚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但在先帝的逼问之下,他认了罪。

宋澜跪在瑶光殿里,眼泪模糊了视线,只听见梅砚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

“整件事情,全是臣一人的手笔!”

“与太子殿下没有一分一毫的干系。”

“是臣,罪孽滔天。”

宋澜呜呜地想要往梅砚身边爬,口中不停地说:“不是的,父皇,少傅都是为了儿臣,是儿臣看不惯徐玉嶂,您饶了少傅,儿臣求求您,您饶了少傅。”

他求了多少句,没人记得清楚。

只是那叱咤风云的天顺皇帝再也不想听他说下去,“将太子拖出去,廷杖六十。”

六十杖,可以把人活活打死,但当时的宋澜什么都顾不上去想,他一面被侍卫拖着往外走,一面看到老太监把那杯牵机酒递到了梅砚面前。

“少傅,不要,不要喝!”

他歇斯底里地哭喊,拼了命地挣扎,四五个侍卫合力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才算勉强按住了他。

精铁铸成的廷杖就那样落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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