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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的心募地一紧。

“陛下这病也是在东市染上的,且那一日东市的病症还没有彻底发作起来,怎么会病得比旁人还要重?”

段惊觉缓缓摇头:“这我便不知了,许是体质不同,又许是忧思过甚。”

梅砚便没再多问,静静等着段惊觉收针。

如此一番忙碌两个时辰,段惊觉舒了口气,取过笔写了张药方交给廖华,才又回头对梅砚道:“景怀,别太担心。以后我每日都来为陛下施针一回,再配着我新开的药吃,过个六七日,这烧应当就能彻底退下去。”

梅砚与他郑重道过谢,知道他还要去东市,便让东明亲自送出了宫。

廖华去煎药,梅砚便又折回到内寝来,见宋澜还睡着,但已经不像前几日时那样出汗了。

他这一病,已经几日没吃过东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瞧着可怜至极。

梅砚想起段惊觉那番话,尚有些惊魂未定。

这只小羔羊,差点就在鬼门关回不来了。

如此过了三四天,段惊觉每日都来,宋澜的病情真就被控制住了,人虽不曾醒过来,但也不再频繁出汗。

梅砚净过手,亲自喂宋澜喝药,宋澜被廖华扶着,已经不再牙关紧闭了。

看着宋澜喝药时紧拧着的眉,梅砚叹了口气,笑道:“一会儿去兑碗蜂蜜水来,我真怕纸屏这药会把陛下苦死。”

廖华亦笑,忙应下了。

“陛下从小就不爱喝这样的苦药,可就是死要面子,就算再苦也会闷头喝了,然后没人处再向卑职讨颗糖吃。”

梅砚搁下碗,拿帕子擦了擦宋澜嘴角的药渍,也想起了宋澜年少时的许多事,嘴角的笑意竟又深了些。

“可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话音才落下,就有小宫人才禀,说是景阳侯在外求见。

宋澜一病十日,早朝自然上不了,孟颜渊等人早就递了无数封折子,宋南曛也在昭阳宫外头转悠了几个来回,但都被廖华找借口挡了回去。

如今宋澜的病惊动了段惊觉,也就没有瞒着周禾。

梅砚喝了碗药,再度净了手,才出来见周禾。

周禾连日在东市救治灾民,即便进宫的时候换过衣裳,脸上还是有掩不住的倦色,他那双眼睛与宋澜有些像,俱是风流凌厉的眸子。

他像是有些着急,见了梅砚也没多礼,张口就问:“梅少傅,陛下怎么样了?”

“还没醒,但热症已经退了些。”梅砚抬眼看他,有些莫名的好笑:“侯爷昨天才去探望过,今天又来了?”

梅砚说着就给周禾让路,却不想周禾没动。

周禾这人性子急,一遇上事情便会束手无措,梅砚也知道这事,便问道:“侯爷进宫来是有别的事?”

周禾犹自未闻,似在琢磨什么。

梅砚又唤了他一声:“子春?”

“啊……”周禾终于回过神来,这才像是打定了主意,拉着梅砚在殿里坐下,郑重其事地开口:“梅少傅,这事本该求陛下下旨的,可是他还没醒,想必也只有您能给个主意了。”

这话倒是把梅砚听懵了,下意识就问:“什么事?”

“还是灾民的事,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热,那暑热病就像是压不住一般,纸屏的药如今已经很对症了,可染病的人实在太多。我们缺人手,也缺银子,须得有户部和太医院的人帮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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