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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说得全神贯注,耳畔擦过声轻笑。
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强行结案了。满腔的愤慨就这么泄了气。他愣愣地转脸,正对上付涼的侧脸。
是垂眸微笑的模样,唐烛第一回见。
“怎么了……”他心头砰砰狂跳了两下,问话声低到尘埃中:“不对吗?”
付涼将杯中最后的酒喝尽了,视线仍然落在楼下大厅内,答非所问:“刚刚有吃东西吗。”
尽管如此,唐烛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吃了…一点。”
“走吧。”青年顺手将空杯子塞到一个路过的宾客手里,径直往楼道深处走去。
他们并肩而行,途径洗手间时,遇见两个年轻的男人在门旁朝这边寒暄。
“小殿下,许久不见啊。”
嘶,这声音,可不就是刚刚……
唐烛又暗自尴尬了一瞬间,没敢看两人松散的领结。
幸好付涼显然不记得他们,只象征性点头示意便路过了。
还催促道:“快些,我可不想在船上喝明天的早茶。”
他这才松了口气,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却不知,付涼在光线昏沉的走廊内微微皱起了眉。
脑子浮现方才唐烛跑过来时的场景,心底记下了自己鲜有的失误:原来不是喝了酒才脸红。
是因为害羞。
第006章 宝藏
雨雾再次笼罩住星洲港,窗外云与海混沌一片。
唐烛走边认真思索过,如果真像自己猜测的,一切都是船长老头贼喊捉贼做的一场戏。
不谈宝藏是被偷还是遗失,出了事儿第一责任人必然是船长。
他肩负着任谁都不愿说出口的秘密任务,代表东印度公司向某处护送宝藏。
如此重担,要是真有据宝藏为己有的心,大可以借风暴或者任何借口,假死再带着宝藏逃走。何必留下来写好剧本,安分守己地演完,再去公司领罚。
这不纯属找死吗?
反而,把一切定义为突发情况。
任何事都能解释清楚了。
宝藏在昨天早晨之前就被人盗走,只不过在付涼到场时,船长因不愿将宝藏轻易示人,只委托他查看了密室。
直到为筹资,船长打算将其取出时,才发现它已经不见。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甚至盗贼多半也是船上的人。那老头真是,半点脑子不动,张口就质疑你。”唐烛不满地嘟囔着。
虽然他作为读者时,还是比较讨厌男主的美强人设,但一旦跟这种人成为队友,安全感和荣誉感可不是增长了一点半点。
付涼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出个“队友”,但竟意外对他的絮叨在意起来。
“你平时都这样吗?”
唐烛将标着膀子的手放下来,紧张起来:“你是指什么?”
“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特别是如此容易便能做到。
“呃……可能咱们之前交流不多,我确实是……”一时间,他不知该最先解释哪方面。
“也就是说,你经常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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