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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教五英融写自己的名字,还让五英融陪着他练钢琴,但五英融显然没有这种高雅情操,要么趴在琴盖上指点江山,要么蜷在他脚边睡大觉。
“法珀,你什么时候练完啊,你还要弹几遍啊。为什么非得按着那些豆芽来,你的手指那么长,就不能跳过几个吗?”五英融经常这样打扰他的贵族主人练习。
有人对五英融说,因为他是丹娜地区的哨兵,所以才备受贵族青睐。
五英融问法珀·佛罗雷铎,是不是这么回事。
法珀·佛罗雷铎说,当然不是了。
因为这句话,五英融有了牵挂的人,只有在法珀·佛罗雷铎面前,他那副恣睢暴戾的性格才有所收敛,他会因为几天见不到法珀·佛罗雷铎而心情低落,也会因为法珀·佛罗雷铎和别人在一起而沉默寡言。有一次,当法珀·佛罗雷铎与人交谈结束后,他走过去,颇为介怀地说:“刚才你亲了她,你怎么见谁都亲啊。”
法珀·佛罗雷铎说:“她送了我一座葡萄园。”
“在哪儿?”
“下个星期空运过来。”
“只是这样吗?原来如此,”五英融似懂非懂,按照他的理解,对方会赠吻给所有送礼物的人,他又问,“那我能送你什么?我也要送你礼物。”
“会有这一天的。”法珀·佛罗雷铎笑着说。
不久之后,法珀·佛罗雷铎带五英融参加了贵族举办的友谊会,后者并没有当回事,随便卖弄了几下就潦草退场了,最终只取得了一个中等名次。
五英融对法珀·佛罗雷铎的冷漠与暴怒浑然不觉,他沉浸在对奢靡环境的探险中,并兴奋地说:“法珀,在那边计分的就是仿生人吗?看起来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法珀·佛罗雷铎扇五英融一耳光:“废物。”
五英融被打懵了,自他们认识以来,他从没见法珀·佛罗雷铎发这么大的火,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对方,法珀·佛罗雷铎身边换成了另一个风头正盛的哨兵。
五英融找了法珀·佛罗雷铎好多次,想与对方和好,对方练习钢琴的时候他再也不吵了。仿生人女仆过来告诉他,少主不见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见他,他一拳把仿生人的脑袋砸了个稀烂。他对自己进行了反省,弄明白了法珀·佛罗雷铎为什么会生气,没人会喜欢一个废物,包括他自己也不喜欢废物。
五英融第二次参加友谊会,打败了所有的对手。
法珀·佛罗雷铎对他重展笑颜。
“你能每天都这样高兴吗?”五英融问。
法珀·佛罗雷铎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沉默片刻后,五英融说:“我不会再让你生气了。”
从这以后,他一直严格遵守这个誓言,再无败绩。但奥祖却是他心中难以拔出的一根刺。除了不准自己让法珀·佛罗雷铎生气,他还不准别人惹法珀·佛罗雷铎生气,并且他格外在意法珀·佛罗雷铎的心情变化,他觉得自己肩负着保护对方的责任,只要法珀·佛罗雷铎一皱眉头,他就会立马警觉起来。
“谁惹你不高兴?”他经常盘腿坐在法珀·佛罗雷铎面前,一脸凶狠地说,“我去杀了他。”
法珀·佛罗雷铎看着他,微笑着说:“小火电,你怎么像狗一样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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