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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森看向他的眸中有惊惧, 艰涩道：“是……”

白屿清淡声道：“你们也参与了，如果没有参与，也为什么要帮李琦隐瞒，又为什么害怕鬼，提醒一下，你自己说和我帮你说可是两回事。”

王森急忙道：“我们没有参与！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李琦恶作剧把金伊玲关在了厕所里，他拽着门不让她出来，让金伊玲以为真的是鬼，后来，后来金伊玲就没有声音了，我们当时还以为是金伊玲在跟我们开玩笑，可是……”

“可是我们再打开门的时候，金伊玲已经死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李琦不让我们打开的，是李琦非要关着她的，这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害怕，因为李琦说如果被人知道我们就在死亡现场，那我们都会被抓起来，都会被判刑，我不想进监狱。”

王森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是声泪俱下，可是他越做出害怕至极的模样，旁边的人却越觉得寒意遍布。

根据警方的线索，在监控里，几个人都对着身边的空位有说有笑，装作金伊玲还活着的假象，而那个假象，在几个警察的视线下都那样无懈可击，这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害怕之下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王森现在的恐惧，其实更倾向于东窗事发后的恐惧，对未来会不会被发现事实真相的恐惧，和对刚刚的闹鬼事件的恐惧，对不可抗力死亡的恐惧。

他甚至可能还在撒谎，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几人对视一眼，又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同时看向王森。

这样极其有压迫性的不止一个人注视的目光让王森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手指抓在地上微微收紧，眼神也不住地飘忽着。

白屿清忽然笑了一声，道：“那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吧，从为什么要去厕所玩招灵游戏开始。”

王森见他这样说，没有再多问其他的，自以为隐晦地松了一口气，去不知早被眼尖又敏锐的几个人收入眼底。

“最开始说要去玩招灵游戏的人就是李琦，我们其实并不想玩，可是，李琦说他心情不好，压力大，想找找刺激，再加上我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兴趣起来，吵着闹着要玩，我没有办法就只能答应跟她一起去。”

“下午放学的时候，原本我们准备等人少了再去厕所玩，但是因为林西忽然被老师叫走有事，我们左等右等他不回来，然后有人来教室和我们说林西在老师那里还要等很久才能完事儿，应该是去不了了，所以去玩的就只有我和我女朋友，李琦和他女朋友，还有金伊玲。”

“金伊玲因为林西不在心情不好，所以也就先召唤的，李琦等她进去之后就关上了门，跟我们说要吓吓她，后来，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白屿清问道：“这么说，那天晚上，除了你们四个人知道金伊玲就在当晚死了，林西并不知道，那林西在之后也没有找过金伊玲吗？”

王森摇摇头，“我不知道。”

白屿清道：“装作金伊玲还活着和空气说话的主意也是李琦出的？”

王森点点头，道：“是，他说尸体在这里，警察一定会找我们，我们本来就是来玩招灵游戏的，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只不过润色了一点儿，这能让我们不受怀疑，我们只要一口咬定金伊玲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就可以了，这样谁都不会有事，而且，金伊玲她死的本来就不对劲，有可能，真的是把鬼招来了。”

谭谨言没忍住怒道：“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们管这叫润色！”

王森瑟缩了一下，可那低垂的眼中，分明闪过一道快意。

商榷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地上拿着块儿镜子上下抛着玩儿，那里面所映出来的镜像，一直保持在王森的面容和眼神上，跟定位似的，将他每一分表情都捕捉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我，我该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我能走了吗？”

王森看着他们的表情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挪着脚步慢慢地往包围圈外边退。

陆卓见其他人没有什么表示了，于是拦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