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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得睡不着了……”

说着,他就自言自语地离开了。

见人走远,傅承焰更加肆无忌惮。

结果婚礼当天,不出意外的,江一眠腰酸得紧。

婚礼设在郊区的傅家庄园。

傅承焰怕江一眠会有火灾的阴影,原本打算重新购置一处清幽的别墅,江一眠说不用破费,他没事。

所以,常年不住的庄园,此刻到处都铺满了北极星。纯白的玫瑰,将整座庄园装饰得犹如梦幻城堡一般。

和江一眠合作的意大利顶级交响乐团,此刻在婚礼现场奏响《爱的协奏曲》。

铺满白玫瑰的草坪里,牧师念着誓词,江一眠一袭纯白高定,看着身穿黑色西装单膝下跪的傅承焰。

他笑意盈盈,伸出左手,轻声说,“我愿意。”

傅承焰抬头看向自己的漂亮夫人,缓缓替他戴上戒指。

然后起身,揽人入怀,万般珍惜地亲吻江一眠。

傅显霆一夜没睡,脸上看起来比他身上那定制的大红色唐装还精神,笑开了花。

习雨精神虽不太好,但也被这气氛感染得脸上有了些血色。

傅妤和林振也笑得合不拢嘴。

周遭宾客热烈鼓掌,年纪轻些的,诸如林澜林荞谢昀傅承璟傅承洲就热闹起哄。

那一刻,江一眠不知是被傅承焰吻得喘不过气,还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他只觉周遭的热闹听起来朦朦胧胧的,不太真实,音乐声也朦胧,他好像,整个人都坠入了蜜里。

而此刻,秦霄正透过监狱里高处的铁窗看那一小方天光。

他想起正月初一那天,江一眠被他绑在破旧厂房里的椅子上,对他说,“秦先生,您真该好好看看外面的雪。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秦霄喃喃自语地念叨了一句,“江管家,还真让你说对了,真是没机会了。”

他看了好一阵那铁窗外的天光,看得久了,眼睛花了,开始看不清了。

那一小方天光好像变了样子,变成了打在意大利国家大剧院舞台上的一束白光。

江一眠就站在那白光里,璀璨夺目,但就是不对他笑,不看他一眼。

他目光还注视着铁窗外的天光,慢慢地,他想不起那废旧厂房里有些什么东西了,有没有汽油桶,有没有椅子,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有江一眠。

江一眠叫他好好看看窗外的雪。

所以,他现在正听话地看着窗外。

乖巧地等待下雪。

这是江一眠说的,他得照做。

就像小时候,他受伤了,江一眠替他处理好伤口,端着药喂到他嘴边,温声说,“大少爷,听话,吃了药就不疼了。”

*

婚礼大办七天。

除了第一天两位新人需要出席,后面自有傅承璟傅承洲料理。

江一眠也遭了七天的罪,傅承焰害的。

所以正好躲懒,休息休息。

养精蓄锐。

可不曾想,傅承焰第八天了还不放过他。

之前每次做,傅承焰都说什么新婚之夜要入洞房。

他傅承焰的婚礼,有七个新婚之夜,所以要和江一眠入七次洞房。

他总是那么多歪理,但看在新婚之夜的份上,江一眠扶腰忍了。

可这第八天就离谱了!

忍无可忍!

江一眠一手扶着腰,一手把人往外推。

“从今天起,你半个月不准进我房间。”江一眠一脸不悦道。

傅承焰挺配合,笑着后退,退到门口的时候,他下盘极稳,江一眠推不动了。

“你出不出去?”江一眠瞪他。

“我为什么要出去?这是我们的婚房。”傅承焰低头快速亲了一下他脸颊,“夫人,你有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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