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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王使出这一招并不生气。”

“我的确不生气啊。”让五色没想到的是,天童很坦然地承认了。

他把手扒在网上,看起来很可爱地看他:“你没有比赛到后半程,所以不知道,我其实相当喜欢狮心王比赛到后半的眼神,那种好像除了胜利可以扫清一切障碍的残酷和专注力,看的见野心,还有一种更深的东西……感觉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啊,这个可能是手太疼了。总之,我不讨厌。”

五色紧张地说:“那前辈……下次换你先手接球……”

天童迅速回绝:“教练说后排接球。”

宫泽工业喜欢把土屋当主攻手用,或许有震慑之意,除了一次比赛外,其余的公开比赛全是土屋率先发球的阵型,也就是说,他们白鸟泽相应地也更习惯地要用后排接,对后排产生了极大的压力。前一段时间,几个先手后排的校内练习重点都是如何防范土屋的这手,是后来土屋缺席了全国比赛,教练才相应地减轻了相关训练。

土屋缺席的IH大赛过去了很久,相应的,距离全国大赛便慢慢地近了过来。

白鸟泽没有夺下IH大赛的县冠军,冲击全国大赛,排球部奖杯台的右边空出了一个空位,也失去了白鸟泽这届队形在奖杯后比V合照的机会。

高中三年的最后一年却失去了县大赛奖杯的合照。当初校内部活的目标还是朝着全国大赛冠军为目的进发,县大赛只是作为一个敲门砖,一份门票,天童从第一年的体育大会起就再没把县大赛的冠军奖杯放在心上。

但是高中最后一年,在经过奖杯台的时候,偶尔看见两次熟悉金色奖杯后的空位。

……怎么说呢。与其说不甘心,马失前蹄的懊恼,对使出‘不光彩’手段的宫泽的恼羞成怒之类的,虽然都有一点……但不是占据内心情绪的大头。

更多的是一种不熟悉,好像理所当然地应该有的拼图缺了一角,心里的拼图和真正的现实比来比去,匹配不上,总是很不舒服。但是这是高中的最后一年,已经没机会再去弥补了,想到这点,就格外想要叹气。明明他以前尤其不是这类性格的人。

“下次赢回来就够了。”

牛岛在他对面,坐的挺拔,一双筷子可怜兮兮地在他的大手里,显得很小巧,他目光专注地瞄准碗中一粒豆子,犹如那是一枚上好的鲑鱼切片。

“若利君~你真的在听我在说什么吗?”天童把筷子在纳豆碗里搅来搅去,“我明明在惋怀我挥之不回的青春啊青春。”

“不,但是,你刚刚说IH宫城县的冠军奖杯。”

“只是个比喻,比喻~难道若利君你走过奖杯柜的时候不会兴起类似‘啊~我的人生青春时光要结束了,我的青色记忆也到此为止了’的惋惜吗?”

牛岛君夹起一粒豆子,很认真地看着他,一板一眼地沉声回:“不会。”

天童:“……”

“真羡慕牛岛君的洒脱啊,一根筋也有一根筋的好处呢~”

“因为下次我们会赢。”牛岛沉声说。

对方的眼睛告诉天童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输输赢赢在牛岛眼中只是踏向下一个舞台的平台,对他来说,赢了固然可喜,输了也不胶着,他从不找什么对手手段不光彩的借口,也从不为失败找理由。可以说,牛岛才是鹫匠教练‘实力即为一切’的最忠实信奉者和履行者,赢了就是赢者强大,输了就是实力不够,别找借口。

说来微妙,其他人或许也不会信。

天童觉得,偶尔,其实就是灵光一闪,觉得宫泽工业那个一年级小主将有时候的眼神和牛岛吓人的像,就是一种无言的,‘因为你会拦着我通往胜利,所以(请你)让开’的压力的威慑。

虽然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是这方面真是出奇的像……

为什么?强者不约而同天赐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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