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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挺厉害的。

“有心留意的话,这倒也算不上多大秘闻,秦王自己似是没想过遮掩,只是碍于他位高权重,旁人不敢谈论,如今朝中年纪大点的老臣多半还记得早年秦王与永安皇帝之间那点风花雪月的传闻。”应津亭说完啧了声。

云清晓闻言一寻思,又说:“那秦王摄政这么多年,平德皇帝三岁就被他管着了,后来平德皇帝和陈皇后的婚事应该也是至少他同意了才能成吧?陈家那么明晃晃的外戚权重,秦王居然也能同意……就算他以前没接触过那什么……帝王之术?但平德皇帝立后的时候,秦王应该也摄政不少年了吧……”

闻言,应津亭有点惊讶地看着云清晓。

云清晓:“怎么了?”

应津亭轻轻摇头:“没想到你现在半困不醒的,还能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云清晓啧了声:“你不懂好奇心的重要性。”

应津亭笑了下,回答了云清晓的好奇心:“秦王当年不仅是同意,其实陈家这位皇后就是他做主给平德皇帝选的,因此据说当年不少人都怀疑陈家已经投靠了秦王,不然秦王怎么那么放心?”

“但后来平德皇帝和陈家联手掀起内乱,继而陈家拥兵自重谋反,就没人这么觉得了。相反,有传闻称其实秦王当年没想当那么多年的摄政王,他也有意在平德皇帝扶得上墙后还政于他,为此才给他择了一门有力但在轻武国策下也能被强束的外戚……反正平德皇帝是信了这个说法,在陈家谋反后,他就彻底不争了,忙着荒淫无度,大概也在等着秦王善心大发或是死在他前头,他好当两天实权皇帝,不过都没等到。”

云清晓吃着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而他是真的只“若有所思”,其实啥都没思。

应津亭不疾不徐地接着说回在提及秦王出身之前,他在和云清晓说的那部分话题,没像云清晓这么思路顺水流、自在地不往回走。

“宛颖之间纠葛复杂,我当年被送往南颖为质,还打的是给嫡母陈皇后守孝祈福的名头,到了南颖之后过得不好,整日被幽禁罚跪,倒也并不意外。”

“有人见不得我安睡,反正他们白日里又不愁补眠,便故意夜里潜入我住的屋子吓唬我,或是放蛇鼠,或是烧幔帐,故而让我养成了风吹草动便惊醒的习惯,睡觉时若同屋有人,自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甚至会回想起过往,然后像眼下这样无法自抑地发颤……”应津亭说着居然把话题圆了回来,他轻声说,“这就是我说的我有个古怪的毛病。”

云清晓没怀疑应津亭话中真假,也就没想到他其实是真假掺半地在故意引诱云清晓心软。

先是说了一大堆无趣的旧事把云清晓听迷糊了,越迷糊的人越容易心软,何况云清晓本就是个多情公子哥,而越心软越好糊弄,越是会自行帮他圆接下来他要提出的奇怪请求背后的逻辑。

应津亭接着说:“但我也不是要赶你出去的意思,我自己的问题,没有委屈你的道理,不过你应当也听出来了,我这毛病主要是心结,若是能心定下来,也就能睡得好了。”

云清晓被应津亭说得迷糊:“所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帮你?还是你就只是需要有个人听你说刚才那么多话,抒发一下郁结,就没事了?”

“我想看你安睡。”应津亭终于不再拐弯抹角,他语气温和地说,“如果知道同屋的你能好好一觉睡到天亮,我就会静下心来了,你能保证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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