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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梁逸送的。】“云宿”突然冒了头,【遗府里的桂花酿的酒,说是可以醒神。】
【……唔。】情潮过后的身体没有半分不适,热浪褪去,神智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清明。喻凛低下头,无意识地揉搓了一下小腹,所有的触感只停留了在了他的神识上,这具身体没有分毫残留的暧昧印记。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云宿”犹豫了一会,说道:【昨日……那时你和师父都还没出来,我与梁逸唠了两句,他便送了我这坛酒。】
【上辈子只觉得他烦人得很,但这一辈子一交谈……却觉得他这只鸟倒也有趣。他同重华仙尊走过无数名山大川,见过很多我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云宿”喃喃地说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失落下来,【若我当年遇上的是师父,大概也会像他那样舒心快活把。】
喻凛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说:【过去的事就别耿耿于怀了。而且他本来就是你的朋友,以后你大可以多去找他玩玩……唔,不过豹子应该不吃鸟吧?】
“云宿”倒没想过这个问题,被这么一问,也愣了一下。
喻凛也没等他的回答,正要收回放在腹上的手,就隐隐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他运气灵力在体内一探,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妖丹,丝丝缕缕的灵力与妖气流转缠绕,让他的心神都凝滞了一瞬。
“云宿”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动作,开口解释道:【昨日同梁逸聊天时,突然察觉到结丹的征兆,便在他的帮助下结了妖丹。】
到底是主角的气运,连结丹都说得这般容易。
但喻凛转念一想,他与燕渡山到底在识海中纠缠了多久,怎么“云宿”在外面又是躲发|情期,又是交朋友,又是修炼的,好似做完了许多事情。
“云宿”尴尬地清了清声:【师父的修为离出窍只有一步之遥,许是你们在识海中……修行时,匀了些过来,又不知为何落在了这具身体里,我那时被那股灵力折磨得难受,便自作主张炼化了,可能是之前刚才突破,这一炼化就直接结了丹。】
提起燕渡山,喻凛不由地想起在识海中见到的那张脸。
【他人呢?】该不会又要避着好几天不见他了吧。
【我不知道。】“云宿”说,【师父清醒后,我怕被他发现端倪,就只能躲了回去。然后便被带回了寒江春屿。】
左右不让尘已经到手,重华遗府之内也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喻凛对回不回寒江春屿也无甚在意。
他现在只想知道,燕渡山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某位剑尊倒是没想他料想的那般再次落荒而逃,燕渡山惯例在后山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回来时就看到喻凛懒洋洋地挂在窗前,正一盏一盏地给自己倒酒喝。
雀妖许是酿酒的新手,这桂花酒半点酒味都没有,反倒像甜水儿似的,喻凛吭哧吭哧地就喝了小半坛,难得地没有半点醉意,感觉很是得劲。
见到燕渡山负剑走进殿中,喻凛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脱口而出道:“原来你没有跑啊。”
燕渡山面色一僵,生硬地问:“我跑什么?”
喻凛把坛子放下,撑着手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直勾勾地盯着燕渡山的脸。
他说:“我以为你不想负责,不敢见我了。”
燕渡山云步行至他的身前。从进入喻凛的识海开始,他凌乱的、不成条理的思绪就闪过无数的念头,一会是伦理纲常,一会是宗门声誉,但所有克制的不得已都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土崩瓦解。
他不断挣扎着逼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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