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合力镇湖妖(1 / 2)
第344章 合力镇湖妖
「诸位,这边请。」
小吏殷勤地带路,说话很是客气。
李衍一行人跟在后面,好奇打量周围。
梁子湖面积庞大,自然不可能全部封锁,但主要山道都有人巡查,河面上也有水军巡逻。
别说什麽贼人,就连那些苗寨,也得了蛊婆的吩咐,这段时间没人敢靠近梁子湖。
李衍他们一心修炼,也懒得招惹是非,甚至梁子湖野神,也在吕三提醒下,跑到了其他地方避难。
数日没来,这里确实有了不少变化。
那些到处巡逻的士兵暂且不提,很多河岸拐角处,都钉上了两人高的铁柱,上面挂满黄符。
「这是断龙桩。」
王道玄低声提醒,又给李衍看了一下罗盘。
上面的指针变换不定,一会儿飞速旋转,一会儿又突然下沉,一会儿又一动不动。
这是地气断绝的象徵。
「断龙桩」这东西,王道玄跟他说过,乃是风水地师用的一种秘法,用来阻隔地脉之气。
那头「视肉」,已与凶煞之地融合,且深埋于地下,即便要用雷法镇杀,也要先将其逼出。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北岸湖边。
这里就是之前墓穴入口附近,如今已盖起一座大营,按九宫八卦布局,大大小小的帐篷就二十几座。
不仅有卫所士兵巡逻,还有武昌执法堂的武僧跟在身边。
进入营地后,那小吏将他们引到一座空帐篷内,随后开口道:「大人和几位玄门高人正在商议,李少侠请随我来,其他诸位还请先在此地休息。」
此事早有说明,况且几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见识一下道门雷法,自然没什麽意见。
至于李衍,则随着小吏来到大帐内。
帐内已聚集了不少人,僧道儒都有。
至于元丰,别看只是个和蔼老头,但却是正五品的郎中,况且此事是虞衡清吏司组织,自然坐在堂上。
「见过大人。」
见此情形,李衍正色抱拳施礼。
这明显就是一场军事活动,别管私底下关系如何,在这种场合下,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此刻的元丰,也是身形板正,一袭青色官袍,前方绣着白鹇,头戴黑色官帽,气度威严。
见李衍到来,他面带微笑抚须道:「诸位,这就是鄂州义士李衍,此事乃他发现上报,而且也是唯一从高昌鬼城逃出之人。」
顿时,堂上一道道审视的目光汇聚而来。
李衍目不斜视,拱手道:「大人谬赞了。」
在元丰示意,坐在堂下左侧末位后,他才不动声色打量着堂上众人。
其中,还有不少熟人。
佛门一方,自然是宝通禅寺通桓大师,身旁坐着武昌执法堂的澄觉,随元丰来的几名老儒生,也在其中。
但还有一个人,让李衍没想到,竟然是前段时间在武昌扬名的双瞳风水师余岚山。
此人已投靠王府,不用说,是代表了武昌王而来,毕竟此地距离武昌城不远,附近还有楚王墓。
而更吸引李衍的,则有三人。
其中有一名老道,身形高大,虎目白眉,身着红帔道袍,上绣郁罗箫台丶日月星辰丶仙鹤祥云等物,看起来琳琅满目。
看到此人,李衍心中顿时一凛。
这身打扮他知道,乃是正一高功法袍,看来这次施展雷法的,便是龙虎山正一教。
玄门道教之中,雷法众多,各派手段不同。
公认最强者,自然是神霄派,以五雷法为核心,包括十雷丶三十六雷诸法。
王文卿丶林灵素丶萨守坚…高手众多。
但时至今日,已经有些衰落。
而正一教,则擅长内外兼修,修炼《五雷天心正法》,吸收各家所长,「正一法雷」更是镇压气运之法。
这老道并非武道高手,但坐在那里,即便收敛气息,也让李衍感觉到胸中一阵压抑。
他如今已不是棒槌,对玄门各派情况已有所了解,知道大概的实力分布。
道行三重楼,便是凡人资质顶峰,在神州任何地方,都不会被人小觑…
道行四重楼,就是真正的玄门高手,往来各地,处理复杂情况…
道行五重楼,就是各家法脉顶梁柱。
像眼前这正一教高功,还有对面宝通禅寺的通桓大师,基本都是五重楼。
道行六重楼,便一教镇压气运的人物,有些独自修行,踏入登神路,有些则隐居于洞天福地。
道行七重楼,便是教主级别。
道行八重楼,史书上都可留名。
道行九重楼,突破后就可登神!
再往上,就没人知道怎麽回事。
所以李衍的《罗酆经》,号称能修炼到十八重楼,就连他自己也是将信将疑。
他年纪轻轻也快踏入三重楼,在宝通禅寺炼心殿,也显露出武道先天的资质,才被几名老僧所重视。
换做寻常,连理都不会理他。
这次龙虎山的高功前来,多半就是要施展「正一法雷」。
让他注意的第二个,则是一名中年官员,同样身着青袍,胸前补子绣鹭鸶,看模样是个正六品官员。
此人面色平和,双目微闭,好像随时都要睡着,身上显露的气息也一般,约莫三重楼。
之所以让李衍好奇,只因坐在其最对面的,正是余岚山。
而这位双瞳风水师,虽极力掩饰,但馀光还是不时瞥向那名官员,警惕中带着一丝不服气。
之前听元丰说,他会请一位来自赣州的风水大师,名叫杨明卿,乃杨筠松后人。不仅年纪轻轻就进入钦天监任职,随后也会成为乾坤书院的一位博学士。
莫非就是说此人?
至于最后一人,则更令李衍警惕。
这是名都尉司千户,五官凌厉,眉心一道竖纹,虽身着都尉司常见的银绣黑袍,但外面还套着一层皮甲,腰挎燧发火枪,身背长剑,好像随时都要起身作战。
他脸色阴沉,浑身煞气,在李衍进入帐内后,就不时扭头看向他,目光带着审视,毫不忌讳。
瞧老子做什麽?
莫非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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