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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怕以后找不见,拿油彩笔在哥哥手臂上画了个猪头,那道疤痕就是小猪的眼睛,他有事没事就在那只猪头上亲两下,和哥哥说:“这里印着我的名字。”

有一天靳寒在码头干活,太热了把袖子挽起来。

猪头全方位暴露,他被公开处刑。

论年纪都是他叔叔伯伯的老水手们,叼着烟枪笑话他:“小靳啊,家里孩子多大了啊,还往哥哥身上贴贴画呢?也不能啥都惯着啊。”

靳寒脸都没红一下,拿毛巾擦过手上的汗,还要小心别擦掉那只猪:“圈地盘呢,由他吧。”

九月的第二周。

得闲茶社重新开张。

那天靳寒推掉所有工作,全天都在茶社坐镇。

裴溪洄倒落得清闲,躲在后面偷懒。

靳寒带着一帮大老板坐船过来时,他正蹲在葡萄架下不知道鼓捣啥呢。

正午太阳毒辣,将青石板路烤得油亮。

他穿着件浅色老头衫,黑色喇叭裤,后背还背着顶圆圆的小草帽,用根系带绑在脖子上。

靳寒带着人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就看到弟弟蹁着腿坐在葡萄架下,一颗一颗地往嘴里丢葡萄。

白白净净的脸蛋被晒得红扑扑,额头上还滚着一圈豆大的汗珠,和市集上吆喝着卖葡萄的农家娃娃也没两样,看起来可爱又淳朴。

靳寒嘴角弯起个漂亮的弧度,眉眼间满是宠溺。

前几日还面目可憎的大老板又披上和蔼可亲的皮囊:“小洄,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悠闲啊。”

裴溪洄一惊,嘴里一颗葡萄猛地咬破,迸溅的紫色汁水沾了他一嘴。

“哥!”

他嗖一下蹦起来,顶着个比太阳还耀眼的笑,颠颠跑过去站到哥哥面前。

“你过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开船去接你啊。”又看向他身后,“叔叔伯伯们好。”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精,没人会不识抬举地提起那场乌龙,能被允许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靳寒筛选过的,至于杜立荣之流,早已在岛上查无此人。

大老板们搜肠刮肚地把他一顿海夸,听得裴溪洄耳朵长茧,小狗似的可怜兮兮地向哥哥求救。

靳寒捏捏他的手,让他给客人介绍下自己的植物园。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作洗耳恭听状。

裴溪洄不太耐烦地应付:自己种的葡萄,还没熟的桃子,水井里的桶提上来里面放着个油绿油绿的西瓜,还有一小盘忙着发芽的麦子。

“麦子是做什么的?”

“麦芽糖。”裴溪洄边说边偷瞄哥哥,发现哥哥也在看自己。

那人又问:“麦芽糖是要推出的新品吗?拿来泡茶?”

裴溪洄洋洋得意地翘起尾巴:“不泡茶,泡男人。”

老板们哄堂大笑,纷纷打趣:“靳总可是听到了,小洄大了,心野了,想泡男人呢。”

靳寒不动如山,拿过石桌上裴溪洄喝剩的半杯茶一饮而尽:“嗯,泡给我看看。”

裴溪洄莫名感觉自己做了坏事,心虚地假笑,嘴上的葡萄汁子都没抹掉,大花猫似的挂在脸上。

老板们都看着他笑,靳寒也笑。

裴溪洄被笑得发毛:“咋了?都笑啥呢?”

靳寒朝他招招手让他过去,他不明所以地站到哥哥面前,靳寒指尖蘸了点茶水给他抹嘴,结果越抹越多,从两撇小胡子抹成了一圈紫胡子。

老板们笑得更厉害了,靳寒也不管了:“我是擦不掉了,你自己弄去吧。”

裴溪洄低头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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