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救赎(2 / 2)
应苍林便说不出狠话了,只能叹了一声,抱住她,抬起手打了下她的屁股,可惜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但应白耳朵还是有些红了。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应苍林下巴抵在她头顶,用平稳的口气说:“既然知道来这要拍这段戏,为什么不让我陪你?”
应白沉默了很久,才在他怀里闷闷地说:“这是工作,而且这部戏风格更适合体验派,我方法派的底子不深,走那条路很容易悬浮现实生活,要入戏,这种状态很正常。”
应苍林强势却温柔地将她下巴抬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他虽然不懂什么体验派、方法派理论,可他读得懂应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说的或许是实话,可也最多只是一半实话。
“你四年前演[如烟],为了演好离家出走、染上毒瘾的骨肉皮,干脆住到了棚户区的半地下室里把自己关了半年,每天喝酒抽烟,两年半前演从十六岁到五十岁的女企业家,把密云的工厂都跑遍了,还找关系在加工厂做了几星期的经理,每天下车间。一年前演运动员,几个月内增肌再减重地折腾,这大概是你说的体验派了吧。”
“可有一次,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的吗,那时候你在的环境再恶劣,探班照片里眼睛藏的全是不服输的劲,可你现在。。。”他不想激动的,可说到最后,每句话都带上了血,仿佛从心头呕出来的血,沾上每一个字。
“你知道今天见到你,你说让我别生气,其实不是生气,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应苍林进了律师这行后,总是无往不利、一针见血,这样的踟蹰和挫败,全浪费在她身上了。
应白是没想到的,她大概已经知道应苍林对自己这么多年并不是一无所知,可这一句句、一字字,全透露着刻骨的铭记。
她没有办法再敷衍下去,只能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的下颌,筑了那么多年的防线在分崩离析,她说了实话,如同一点点吐出心脏里藏着的带血的碎块。
“我想你在我身边的,又怕你在我身边。”她轻轻地说,仿佛自言自语。
“一直都是。”说完这句话,应白终于抬头望向他的眼睛。
“那就当作逃不掉吧。”他语气里有些温柔的无奈,把她抱得紧了些。
应白躺在他怀里,应苍林身上的气息和体温围着她,像一朵云包裹住,她知道这朵云不会下雨,不会消散,她终于能够歇一会儿了。
应苍林的到来显然是有帮助的,他成为了应白的锚,将她的情感固定在相对稳定的阀值上。
同时,应苍林对于刑事案件和与各类受害人接触的经验,对于应白也是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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