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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真是奇怪啊,我们村好像有好几个名字带‘娟’的小姑娘出事了吧?”

毕竟杏滘村也就这么一点大小,虽然詹慕闲的杀人间隔不短,但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那样的意外,早有村民注意到这个情况,都说“娟”字可能跟村子的风水不太合,最近新出生的小囡囡,父母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避讳这个字了。

只是詹慕闲心里有鬼,骤然听俞支书这么一说,便下意识觉得对方是在怀疑自己了。

更何况,那天晚上从他手里逃脱的小孩儿,正是俞支书的宝贝独生子。

有了这种感觉之后,他就总忍不住注意俞支书的言行,总觉得他处处都在针对自己、观察自己,连看他的眼神都似有深意,好似只要被对方抓住一丝半点的端倪就会到警局告发他一样。

“原来如此……”

俞远光摇了摇头,“我想我爸应该从来没怀疑过他。”

知父莫若子。

俞远光觉得,以他爸那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性格,假如真怀疑姑娘们的死亡和失踪是詹慕闲所为,早就不惜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资源也要查清真相了,绝对不会只是口头上轻轻敲打一句就算完事了的。

最后,关于程娟娟头颅的下落,其实专案组在将姑娘的遗骨交还给家属时,就已经告知了程家人了。

詹慕闲交代说,因为仓库台阶的落差太小了,藏程娟娟的遗体可以,头颅却会露在外面,因此他用锯子把女孩的头给锯了下来,埋在了一条河沟旁的泥地里。

毕竟埋一具几十斤的尸体很难,埋一颗头却是相对简单的。

果然,那头就一直埋在那儿,好多年来人们在附近来来往往都没有发现端倪。

若干年后,杏滘村建起了养殖基地,连带着兽医站的设备也更新换代,有了可以用来处理病死或处死的牲口尸体的焚化炉了。

于是詹慕闲就将当年埋在泥地里烂得只剩骨头和少量筋腱韧带的程娟娟的头骨给挖了出来,偷偷烧成了一捧灰烬。

所以就算詹慕闲坦白了一切事实,警官们也无法将完整的遗骨还给程娟娟的父母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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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柳弈和戚山雨以为俞远光就是想找他们聊一聊案子的后续的。

毕竟俞编剧一个写小说写剧本的文学工作者,好奇心一定比别人更强,不把每个细节弄个一清二楚,大概就跟推理小说没看到结局一样浑身不舒服,非要熬夜也得看完。

没想到案情聊完了,俞远光还糯米屁股一样黏在他们的沙发上,一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时已经是午饭的点儿了。

身为家里的主人还有平时掌勺的大厨,戚山雨非常社交模板地礼貌客套地问了一句:“俞编中午跟我们一起吃吧?”

此时一般人的正常应对,应该就是回一句“不了不了不打搅了”,然后起身告辞,没想到俞远光却十分老实不客气地点头,“好啊,我听小江说戚警官你厨艺很好。”

柳弈心里把什么都往外说的笨蛋徒弟给狠狠骂了一遍,让正在和女朋友约会的江晓原同学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没法子,戚山雨只能进厨房做午饭。

“哦对了,我不吃姜和胡椒!”

俞远光还格外不见外地补充道。

当戚山雨在厨房里努力的时候,俞远光转头看向柳弈,“虽然我觉得你可能忘了,不过我那纪录片的剧本被催得很紧,您有空给我看看不?”

柳弈:“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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