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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弈的微信一发过去,朱箐箐直接回过来一个通话请求。

柳弈按了通话键,并打开了免提。

朱箐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省去了礼节性的寒暄,直接就问他微信里说的“有事要拜托她”是什么事。

“对,想请你进王女士的房间看看,床头柜上应该有一个不走的闹钟,你看看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请送到法研所来。”

“对了,还有一部手机……”

柳弈说着,拍了拍戚山雨的胳膊。

戚山雨会意,开口接着说道:

“是一部蓝色手机壳的华×机,型号应该不算新了,是王乐娟女士生前用过的。如果能找到的话,请在征得家属同意后交给我们。”

“好的,没问题!”

朱箐箐应承得十分爽快,“我明天……不,今天早上就去找找看!”

她顿了顿,声音带了些难以自抑的兴奋:

“你们……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柳弈和戚山雨闻言,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无奈。

“只能说,我们会尽力的。”

柳法医决定不要给委托人某些非必要的希望,于是实话实说:“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什么实质性的线索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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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星期一。

杜鹃的遗体果然在早上十点钟被送到了法研所,随遗体一道送来的除了尸检委托书之外,还有柳弈写的便条。

于是,下午两点三十分,柳弈带着学生江晓原,以及新来没多久的年轻女法医沈青竹一起上台,准备进行杜鹃的尸检。

说实话,柳弈也拿不准自己能在这具遗体上找到多少线索。

如果尸检没有发现异常,那么朱箐箐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不管是她锲而不舍的追查,还是她好不容易劝服杜鹃的表亲委托尸检所费的唇舌,或许很可能就此打了水漂。

可偏偏溺水的遗体所能保留的信息是各种死亡方式里最少的,因为水流会带走死者身上许多的线索。

更要命的是,现在距离杜鹃身亡的9月19日已经过了一周了。

虽然遗体的保存条件还算不错,但因为此案一开始只作为事故处理,所以从打捞到运送遗体都没有对证据进行任何保护,衣服上残留的组织、淤泥、水草,以及更重要的DNA信息在这些过程中都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破坏和污染,此时再采集证据,谁都不能断定还有多少可信度。

留给柳弈的,就只剩下单纯的一具遗体了。

“唉,好年轻啊。”

江晓原从业时间不长,每次看到年纪轻轻就不幸殒命的死者,总难免心生怜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太惨了……真可惜。”

比江晓原没大上几岁的沈青竹虽然没有说话,但低垂的眉眼也透着同样的情绪。

“是啊,确实可惜。”

柳弈没急着动手,而是翻开了死者的血液检测报告。

“唔,血液酒精浓度168.8mg/100mL,确实很高了。”

虽然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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