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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人开心的法子有很多,纪渊试了不少,却都只能得到谢霖礼貌又克制的回答,他只觉得像是有什么食人精气的妖怪在吸食谢霖的生命,男人身上鲜明的情绪越来越少,甚至在某些时候提及过往时,连些微的悲伤和愤怒都没有了,唯一的笑脸大概就是阿福回来探望的时候,小孩有时在小厨房做了点心,会专门给谢霖送来,这时男人身上会出现少有的松快,甚至带着淡淡的笑颜。有时纪渊还想跟着阿福蹭两眼笑,可只要自己一出现在对方面前,那一点点可怜的笑脸都会消失。

纪渊只好守在门外,一般来说,守在门外的还有游筠。

院子里也有一处石质桌椅,只是冬天天寒,石头更是冰凉,纪渊念着自己腿伤,宁愿靠着左腿站立也不会坐下,可游筠像是没有感知一样,软着骨头靠在那石椅上。

纪渊知道游筠师从灵运长老,而灵运长老几乎通天,于是怀抱着一丝微妙的希望,问道:“你说朕该怎么办?”

游筠依然是没有正型,说道:“别纠缠了呗,放他走。”

纪渊收回目光,不愿看那仿佛得了软骨病一样的男人。

游筠知道他不满意这个答案,又说道:“你缠的太紧,会出事的。”

“哪有太紧?”

“自打谢霖来这行宫,他有出去过一回吗?”

纪渊认真回忆一番,摇了摇头。

并非是他不愿让谢霖出门,自己也曾有过提议,要不两人一起去宫里走走,毕竟事情尚未解决,宫外还有危险,可谢霖听了只是摇头,不要说出门去了,就连这挽苑的大门,他几乎都没有出来过。

“人不能这样,”游筠语重心长,“人还是要会游戏的,总憋着会疯。”

纪渊听他念叨自己的人生准则,并没有认真与自己交谈的想法,没再理他。

可事情却如游筠所说,真的出了意外。

那天纪渊正在寝殿换药,他伤口仍在腐烂,有时换药需要用刀将腐坏的肉割下来,才能止血上药,几乎小臂长的刀口,从大腿根一直划到膝盖内侧,一直没有好转的痕迹,太医看了都发愁,反倒纪渊本人无所谓。

老人正抖着手将最后一丝腐肉从刀上摘下来,却听见门外吵吵嚷嚷,大约是有人要进门,可屋外的侍卫拦着,说皇帝现在不宜见客,可那内侍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仍是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纪渊本就疼得心烦,怒喝了一声:“吵些什么!”

他将口中咬的布巾取出来,一转头,却认出那内侍正是谢霖房里的,心里空了一下。

小太监讲话也不利索,慌张说道:“启禀陛下,谢大人、大人他不见了。”

“不见了?”纪渊登时站起,伤口迸裂,他顾不上细致地处理伤口,只能简单包扎起来,穿好衣服就出门去,一到挽苑,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下午的时候谢霖又说要午睡,下人们都知道谢大人一睡肯定就到黑夜里了,于是看着人睡下,就都松懈起来,正好前些日子有人从宫外偷带了一副牌回来,大家便聚到厨房里打牌去了,南北打发法不同,又吵嚷半天,期间也没人想着要回去看看,结果等回过神来,回去看,却发现门大敞着,本该在床上午睡的人也消失了。

“奴才、奴才离开前都有从外面把门栓挂上的,不知怎么得就开了,叫谢大人跑了出去。”

“门栓?”纪渊这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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