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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严岸阔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他,“我觉得还好。”

边迹一向说到做到,等车行一打电话,他就立刻开着如新的车来接严岸阔下班。

严岸阔远远看到那辆特斯拉,嘴角先是有了一些弧度,随后立刻落下来,他冷着脸走上前,问:“怎么开车过来?”

“说好了来接你。”边迹说,“车修好了。”

“下来。”严岸阔这么说,让边迹很难理解,

“干什么?”

“去副驾。”严岸阔指了指他的脚,剥夺前病号当司机的权利,“我来开。”

“……”边迹笑着摇摇头,“不用,脚早已经不疼了。”

严岸阔嘴上不饶人,“那你怎么不去上班?”

边迹哭笑不得地说:“我领导都没你这么狠!歇几天不行吗?病假请了那么久,不休满多可惜!”

严岸阔笑了,“边乘务长看来是不用担心飞行时长。”

乘务员的部分工资按飞行时长结算,因此很多空乘爱飞国际线。边迹摆摆手说:“我都工作十多年对那些早看开了,还是命重要。”

严岸阔深以为然,上驾驶座熟练地找到发动按钮,冲边迹扬扬下巴,确认他安全带已经系好。

边迹奇怪道:“你会开我这车吗?”

明明上次连调节座椅都需要帮忙,现在居然像个老手,严岸阔却依旧淡定:“看你开过几次,学了点。”

边迹将信将疑地坐好,说:“严律学东西一直很快。”

这是在拿他上一次滑冰的事开玩笑,严岸阔听出来了,但没接话,专心开车,前面经过红绿灯,缓缓停下来,说起吴女士的前夫,说那个案子是文老师在代理,他经验丰富,大可以放心。

边迹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不明白怎么说好的自己接送别人,最后又成了被送的那个。

严岸阔将边迹送回家,并警告他近期少开车出门,边迹再三强调自己腿脚已经好全,但没什么说服力。

经过这一番绕远,严岸阔回家时间反而比平时更晚,进屋洗漱完毕都已经快十点。睡前他给边迹拨了个视频,问他今天上楼脚怎么样,得到答案后才放心睡觉。

切回短信界面,他才发现有条未读,是陌生号码在一小时前发来的:[我听说,你有案子要提公诉?]严岸阔对着那个院楼头像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这可能是谁的号码,但他没立刻回复,先问了句“你是?”,得到“林宇”的回应后,才回了个:[没错。]林宇跟他分手后微信就互删了,两个人平时没什么业务往来,更没有任何生活往来,所以连手机号也不必存。

不用猜也知道,案子的事是谁漏了出去,但严岸阔不恼,文鸿宇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师兄弟之间聊聊老朋友很正常。

林宇顺着往下问:[有人受伤吗?]严岸阔照实回答:[我朋友。]林宇很快回复:[今天车上的那个?]过了会,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合适,找补道:[我今天在BFC办事,去停车场,正好看到你们了。]严岸阔不明白,分手那么久的人跑来说这些是怎么个心理,回话并没有多客气,且是带了点刺的:[我以为万航渡跟BFC没什么关系。]林宇显然尬了几秒,回消息的速度也变慢:[是没关系了,不过,有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严岸阔礼貌道谢但婉拒了后半句:[谢谢,林律忙自己的就好,我这边都能应付。]林宇说:[行,注意安全,再见。]严岸阔看着有点刺眼的“再见”两个字,没再回。

严岸阔对这个词有点异于普通语境的理解。他很少说“再见”,次次只跟边迹说“明朝会”或“下次见”,是因为有心诚则灵的期待,觉得下次真的可以再会。

因此,对于不想见的人,他没有再费这样的心思。

殊不知有时机缘巧合就是不讲道理,也不讲期待。

不过一个月,严岸阔就接到了文鸿宇的电话,说是马上院庆,要请校友们回校参加活动。

这次校友会是文鸿宇牵头,严岸阔的本科导师和授课教授都会参加,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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