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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噬凶光的双眸。

但在他挥动着秘境之力朝着姜玉压来的时候，却惊诧发现，那个看似已经力竭的小辈，竟然在瞬间便发出了一道不亚于攻破阵法的剑光！

这道剑光，确实打了轩辕无尽一个措手不及，当即就让他浑身的气势有了片刻萎靡。

也正是这一剑，终于让姜玉发现了，他和秘境之间并不过于紧密的联系。

毕竟，若轩辕无尽使用的是自己的力量，面对姜玉的剑光，他哪怕在匆忙间也绝对能挡得住。这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他的对战能力和反应速度，不至于被突袭真打个措手不及。

并非姜玉妄自菲薄。

她之前曾经和独孤绝对战过几次，哪怕独孤绝将修为压制在地阶圆满，姜玉和他之间的对战也是输多赢少。

圣者境灵修的自身体魄、灵力运行速度、对战经验、对战反应速度，就不是地阶能比的。哪怕之前轩辕无尽的神魂一副萎靡模样，姜玉也没想到，真的能突袭成功。

所以在突袭成功后，她便确认，轩辕无尽虽能够掌控秘境之力，将他们随意转移和算计，但必然不是真正的秘境的主人！

甚至，他自身的实力恐怕当真所剩无几！

霎时间，姜玉伪装出来的颓靡神色一扫而光，目光灼灼盯着这个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圣者不放。

发现姜玉大剌剌看向自己的目光，轩辕无尽勃然大怒，“放肆！竟敢如此冒犯本尊！”

越是虚张声势，叫嚣声便越是巨大，所以姜玉对他的震怒不为所动，压根不与他搭话。

她不知道轩辕无尽到底是已经斩杀了其他人，还是真的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总归现在只有自己一人与他对战，绝不可被影响心绪！

眼见着姜玉沉稳如斯，一向天赋绝顶的轩辕无尽，不禁在这种拼死一搏的最后时机中，生出了万般苦涩和妒意。

天不待我！

本尊当年天资比这等小辈不知高出多少，一路顺利成为了力压神州几百年的皇级圣者……但最后，仍被无情时光腐蚀至这等地步！

一时间，轩辕无尽竟然在这等时候，以神魂状态，感悟出些微无情大道的真意，当即神魂一清！

那种如影随形深扎在他脑海中的魔音，让他觉得随时会陷入混沌的晦涩灵觉，立时消散不见。

不过片刻，轩辕无尽魂体上的黑红印记，竟然褪去了不少。

这等惊变，别说姜玉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就是轩辕无尽本人，在怔愣后，也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轩辕无尽命不该绝！”

这一笑，彻底笑出了被萧承运逃出升天、被众多灵修天骄频频打断谋算的郁气。

一时间，神思清明了许多的轩辕无尽，眼中那冲天的戾气都收敛许多，也不再像先前一般易怒，更不随意在小辈面前口出恶言了。

他的状态好转，对于姜玉来说，便是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可怖之事！

随后，在姜玉戒备万分之中，已经因特殊顿悟恢复了部分实力的轩辕无尽，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使用并不那么如指臂使的秘境之力，而是用出了自己的真本事。

只见他的身后，倏然间便展开了一张巨大的山河社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