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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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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翅膀的扇动声。

他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哭声。

“我的母亲为什么要爱着我呢?我又为何要爱着我的儿子呢?”

命运在此刻不是无足鸟的形状,是为他哀恸的母亲,是不复清醒的希琳。

他逃不掉了。

他触碰到了他的命运,他的母亲为他为自己的命运而流的泪水。

没有谁能逃脱遍及三代的诅咒。

没有名字的镇灵们在元能构造体里日日哀嚎,为自己的命运,为自己生母希琳的命运。

三代的诅咒,三代的诅咒,让它们无法解脱,让三代的血脉都被诅咒般的爱、污浊的爱困住无法解脱。

夫妻。

母女。

兄妹。

母子。

在镇灵的歌声里,变成了在宴会上夺走藩王和其三百子女性命的蜜酒,变成了希琳微笑说出的预言,变成了希琳的胞兄和儿子的命运,变成了镇灵的老祖母利露帕尔的悔恨。

所以你说赤王跟你的胞兄和儿子没有什么区别。

在镇灵的歌声中被保存的遍及三代的诅咒发生的惨状,原本只是因为权利因为利露帕尔的引诱所引发的一系列悲剧,因为增加了其中掺杂的爱意的浓度,血腥复仇的基调里多了甜蜜的毒药。

正如镇灵歌声中那被添了蝎毒的蜜酒,它们能在宴会上夺走藩王和他的子女的性命,让居尔城落入你和你胞兄的手中。也能让你的胞兄和你的儿子都饮下它,从中搜刮一点爱的痕迹。

你见过你的胞兄你的儿子在你膝上依偎着的模样,被权利和命运掌控的两个人,神情都太过相似,痛苦也是。

你很好的遵循了命运,帮自己的母亲贯彻了遍及三代的极刑,并因为自己那一点零星爱意所生发的偏离命运的行为,将这极刑也施加于自己的母亲。

施加于你那试图阻止命运的母亲。

镇灵的爱与恨都过于极端,你拥有这一特质,你的母亲也拥有。但与你的母亲不同,你没有能力,你的恨不会具有力量,你的诅咒你的眼泪都是弱者对自己的命运的悲鸣。

然而她竟然爱你。

然而你也竟然爱她。

于是三代人,没有一个人从极刑里生还。

毕竟在模拟器里,爱的力量被无限放大了,放大到让你都心生恐惧的程度。

便是一个手无寸铁,只能等待着被伤害的命运的人,都能借着它来扼住任何一个人的咽喉。

歌唱这些的镇灵们知晓这种力量,它们曾借此挣脱了束缚它们的装置,只为回到自己生母的怀抱,也得到了一个拥抱。

听到镇灵的歌的存在也知晓。

阿赫玛尔是一个知晓者,他知道自己被什么所诅咒,知晓自己的终局不会因为他拥有魔神的力量而动摇。

然而,爱扼住了他的咽喉。

“真奇怪。”

被爱束缚的另一个人如此说,“为什么您会选择跟那两个人一样的命运。我的母亲称呼您为男主人,她的女主人是三生魔神之一的花神,她说过您爱慕着她的女主人。”

女性安静的看着魔神,又似乎在从他的身份上找寻些什么,直到在魔神身上找到了想要见到的影子,才终于肯露出一点柔软的笑意。

“我对我的母亲,恨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好奇怪啊,好奇怪啊,我明明没有那么爱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

“是因为没有可供憎恨的人了吗?”

你碰了碰魔神的眼角,指腹蹭上了一点金粉,放在月光下应当会很漂亮。

“您知道她的意识还存留多少吗,是否可以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事,她会为此感到痛苦吗,会长长久久的为此痛苦吗?”

“她……还会爱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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