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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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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松虽比她还大两岁,但凡事都有哥哥撑着,性情率真到有些孩子气。

她平日也都纵着,但这次,想到耶律尧那天一箭之威,宣榕只能正色道:“阿松,拿给他。你们小心为上,不可轻敌。”

容松蔫头耷脑:“是……”

深秋寒风呼啸嚎鸣。

骏马嘶鸣而驰,带着三人没入沉沉夜色。

宣榕睡不着,干脆又披了件长衣,磨了墨,就着一盏孤灯默佛经。

昔咏默默给她添了盏灯。

一字一字的墨迹渐干,最后一捺收尾,宣榕在夜色里,轻轻问道:“昔大人,你可知何为权力?”

昔咏见她面色沉凝,没敢多言:

“臣愚钝,可臣以为,当年萧越于臣,如今臣于下属,都可以称作‘权’。”

“权是生、杀、予、夺。”宣榕闭眸叹道,“让人猜不透、看不明,胆战心惊,魂不守舍——一句君威莫测,上意难揣,即为权力。”

“可是昔大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如若真的这样,众生平等,善恶有报,不就是一纸空谈,一个笑话了吗?”

昔咏往一旁炉子里又加了炭火,不知怎么安慰她,良久才憋出一句:“可是郡主,众生不平等。”

宣榕指尖拂过佛经:“我知。但我偏要让他们被视同一律。”

今夜若是他们母子二人死了,不过一捧荒坟,她再怎么主持公道,死得也只会是始作俑者。

若是她出了事,那整个陇西乃至朝堂,可能都会掀起腥风血雨。

众生不平等。

她为她生来就有的“权”而愧疚。

几生心魔。

*

与此同时,狄道城外。

耶律尧从箭筒里摸出了第三支箭,搭箭上弓,瞥了眼窜逃的杀手,几乎没有刻意瞄准,就干脆利落放了弦。

金灿灿的长箭裹挟冷风,射穿那人小腿,将他钉在了草地上。

这人痛苦呻吟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手里还攥着砍刀,不再管前面瑟瑟发抖、紧抱在一起的的母子俩,转过头向耶律尧挥舞着刀刃,目眦欲裂道:“你是谁?!这俩人是不是也是你们送来的?!”

耶律尧下了马,将长弓一转,别飞这人手里砍刀,再用粗粝紧绷的弦勒住这人脖子,冷冷问道:“还摸不清楚情况?现在是我问你——章平命你杀人的?”

“呸,你杀了我!死我也不会说的!!!”

周遭一静。

不止是人声,就连动物鸣叫,昆虫嘶鸣,仿佛也戛然而止。

身后传来慢条斯理的一声笑:“你确实该庆幸,她不让我杀人。”

耶律尧伸手覆上这位为首杀客的脖颈,有那么一瞬,每晚夜间的躁郁,让他想面无表情地捏碎这人颈骨。但最终,他只是把人提起,与自己对视。

声音,数不清的声音,如潮水般席卷。像昆虫振翅,像猛禽低鸣,又仿佛是万人喁喁私语。

将那杀客包裹住,下一刻,他对上耶律尧那双深不见底的眸。

耶律尧再次重复问道:“章平让你杀的人?”

“……”杀客茫然地张了张嘴,甚至忘了腿上贯穿的疼痛,他很平静地说道,“是的。”

容松容渡控马不如耶律尧,慢了半截赶到,正好

撞上这一幕。

容松冒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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