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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逢场作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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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

胡潇潇听李长明说韩程今晚回北城,她回家找那天整理出来的文件,可翻遍了包,都没找到她那天准备的面对‘双反调查’拟写的应诉文件。

她最近连轴转,实在太累了,怀孕导致的记忆力也退减,想不起来被放在哪里了。

那份电子版原件在公司笔记本里,胡潇潇想打电话让胡杨晖的秘书给她传真过来,看一眼时间,这个点公司应该没人。

衣帽间门外,菲佣敲了敲门:“胡小姐,可以用饭了。”

胡潇潇烦躁地扔开包,应了一声。

从卧室出来,她还未靠近厨房,就被油腻的饭味反胃出恶心,她捂住嘴冲进洗手间,扶着马桶吐出来。

喉间的灼烧感异常难忍,她扬声喊菲佣给她倒杯热水。漱完口,拿纸巾擦掉睫毛上逼出来的泪水,余光一闪,一道人影立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杯温水,递给她。

胡潇潇双手扶着舆洗池边缘,指骨微微泛白,她眼睫微敛,没动。

“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韩程问,他的嗓音寡凉,听不出任何情绪。

胡潇潇摇头,她低头就着水龙头里的水喝了几l口,拿毛巾擦脸。

“我没事。”她的声音从毛巾里传出来,有些发闷。

韩程手指紧了紧,他把水杯放在她手边:“明天梁肆婚礼,你上午有空没有?”

“有,我会去的。”胡潇潇抬头,从镜子里看着他。

几l天不见,韩程似乎瘦了点,五官线条变得硬朗,眉骨更深,鼻梁依旧高挺。

那双眼,还是那么冷。

“好,那明天一起去。”韩程说完,下意识瞥了眼她的手臂,平静转身。

“你这几l天去哪儿出差?”胡潇潇扔下毛巾,看着他的背影问。

韩程的身影有片刻的怔忪,他转过头看她,面色不变:“有事?”

“问问,不行?”

韩程面色冰冷,长腿迈步什么也没说,走出了洗手间。

胡潇潇扔开毛巾,毛巾偏移,打落了舆洗台上的水杯。

“砰”的一声脆响,落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和水。

那动静传到楼梯口,韩程脚下一顿。

他抬眸看向菲佣,冷冷吩咐:“去打扫了,喊她下来吃饭。”

菲佣连忙应声去叫人,却得到她不吃的回复。

韩程坐在餐厅,目光落向手边一份写着胡氏集团问题评估责任书。

“算了,等她想吃的时候你再热给她。”

韩程用完餐,洗了澡去睡了书房,整夜没有再出来。

翌日。

今天是北城梁肆的婚礼,地点选在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凯赛。

江乌月原本定的八点的闹钟没有把她叫醒,一切都因为昨晚某人突然回家,下了飞机直奔槟江路许韬戈这边,他就在出租屋的沙发里,拉着她折腾一夜。

上白天他失约放她鸽子的怨气,她对着他又咬又撕,也没有让陈鸣昇放过她。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肯鸣金收兵。

“你中午电话为什么关机?”江乌月用尽了浑身的所有力气,偏过头,躲开了他灼热的薄唇。

他们身上全是汗,陈鸣昇捡起地上被蹭落的毛毯,盖在身上,搂住她。

“邵斌的家人去世,我们临时改航班,去参加了葬礼。”

江乌月抬眸瞥向他,观察良久,她咬了咬唇:“那你也应该给我说一声。”

“那地儿没信号,等我把消息发出去,你已经不理我了。”陈鸣昇大掌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亲了她一口:“下次不会了。”

江乌月已经被累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意识混沌,很快睡着了。

没睡两个小时,快到九点的时候陈鸣昇握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

“梁肆九点要接亲,我们迟了,起来收拾一下,你的相机和录音笔呢?别忘了带。”

江乌月困顿地皱了皱眉,她跟沉重的眼皮抗衡,挣扎着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毛毯从她肩膀滑落,青青紫紫的痕迹印在锁骨和肩窝里。

陈鸣昇看见了,神经一跳,坐起身随手捞了件他的衬衣扔给她。

“你今天得穿严实点了。”

江乌月脸色羞赧,很快升温,听到这话又气又恼:“都怪你!”

“嘶。”江乌月一起来,陈鸣昇右上臂失去重力,也终于缓过劲,蚂蚁般的酥麻传遍了整条手臂:“枕麻了。”

这沙发小,两个人睡翻不了身,搂她两个小时一动没动,这会手臂基本上没什么知觉。

“你想怎么样?”江乌月看出他耍赖。

“帮我穿衣服。”陈鸣昇理所当然地说道。

“无赖。”

两人在家吵吵闹闹,快速收拾好出了门,等来到新娘家楼下,已经过九点了。

原以为他们错过了接亲时间,没成想等赶到现场,新郎官梁肆都还没到。

陈鸣昇坐在车里点了根烟提神,看江乌月低头摆弄相机,神态娇憨,严肃又认真。

他夹着烟失笑,倾身过去提了提她肩上的布料,遮住她衣领里若隐若现的痕迹。

欲盖弥彰。

“搞这么紧张做什么?”

一会儿她只需要拍几l张照片,在婚礼发布会上记录几l个问题,就可以收工。

江乌月今天穿了件白色长款针织裙,高领,胸口有个蝴蝶结领结,低调又温柔的款式,跟公主似得。

“梁肆什么时候来?我得去记者区准备了,胡潇潇昨天说她今天也要出席,不能让她看见我从你车上下来。”江乌月说着,收拾好随身物品,黑漆漆的眼珠子警惕地隔着车窗观察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手扶在车门上,准备下车。

陈鸣昇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

江乌月疑惑回头,对上陈鸣昇似笑非笑的眸子,心里微怔。

他今天穿

着白衬衣黑西服,三寸黑发浓密,打理的很利落。

眉弓突出,五官线条流畅,尤其是清隽的下颌线,衬得侧脸蛊惑,真的很帅。

“怎么了?()”祙葶襕饔?魎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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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乌月轻轻点头。

从车上下来,她下意识猫着腰绕过车尾,从树篱后面入场。

梁肆的老婆叫沙雪晴,是娱乐圈的一位小演员,拍电影的,作品不多角色也边缘,但够精,靠着质量拿了不少奖,很多人说她资源好是多亏了有个背景雄厚的父亲——政协委员。

这样的背景,谁敢动她。

外界纷纷扰扰,丝毫不影响她的生活。

上个月沙雪晴对外突然宣布结婚,另一半还是京城梁家小六,大众纷纷猜测是政商联姻,事情发酵不到一天,她便在社交平台上宣布婚礼会邀请媒体,有采访环节。

江乌月站在采访区正发着呆,身后的别墅区主道上浩浩荡荡开进来一排车,为首的那是辆黑色库里南,车头前格珊方正肃穆,像一只仗着血盆大口的低调野兽。

梁肆从车上下来,蓬松的发略微有些凌乱。

他穿着身黑色西装,胸前佩戴一只藏蓝色胸针,没戴领花,袖口和衣角的位置,竟看着有些发皱。

不像是来接亲,更像是从什么地方赶场,匆匆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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