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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总是过度耽溺于自己的无边臆想里,可以说她过于情绪化,比如一点点尴尬的小事她需要花掉无尽的时间来遗忘,也能在某个不经意再度想起的瞬间又一次尴尬到想要尖叫,如此往复。

她曾感知过的情绪与心情总是深刻的,她能与旁人共情是她无法控制的。

刚刚被侵犯的那个瞬间,徐姮的确认为徐渚是疯到无可救药的那个人,甚至已经疯到了他能伤害她,且她也倍感陌生的地步。

但现在的徐姮不仅觉得哥哥疯了……

她自己也疯了。

因为本该继续去指责徐渚的她在轻信他的三言两语之后,开始可怜他了。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当是如此。

没人救得了她。

她和徐渚之间所有的秘密都是他们两个人共有的,她纵容过,她怂恿过,然后她才享受过,她才快乐过。

她难道从一开始就被哥哥骗了吗?

没有。

他说了是因为喜欢她。

那她难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结果吗?

知道。

所以她劝过,但最终却心甘堕落。

徐姮再一次反省似的认知到她和哥哥之间的事不该有第三个人参与。

妈妈也好,汤昳时也好。

谁都救不了她,谁都帮不了她,痛苦和快乐都是她自己选的。

抑或哥哥也是如此。

而且他比她更早绝望,因为他在无助地不择手段。

徐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在极端的情绪化之后又能变得极端冷静,她用尚余哭腔的声音,不喊哥哥,也不叫他的名字,只冷淡地问:

“不做了吗?”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那个并不属于她也不容忽视的东西慢慢退了出去。

完全不像是放话说要把她操够的强奸犯能做出来的事。

她的哥哥还在。

徐姮听见徐渚抽纸取下避孕套的动静,很快她就被他翻了个身,一直看不见他的徐姮终于能看见这个她最熟悉却又已经不像他的人。

发梢乱了,有汗,没能平静下来的他还在用嘴呼吸,很狼狈。

但他看向她复杂的眼神却让她稍感恻隐。

他很茫然,也很脆弱。

徐渚像是猜到了徐姮有所察觉,立刻俯身抱紧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不让她继续审视,轻声和她道歉:

“对不起。”

“小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讨厌我了。”

“我知道的,你肯定恨我了。”

“恨我是对的……”

徐渚的声音越说越小,像是在陈述一些他并不想面对的事实。

夏天穿的睡衣很薄,徐姮的胸口处很快传来微润又潮湿的热感。

这时徐姮才试着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抬手拥住他,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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