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76章 0076(2 / 2)

加入书签

诸侯国的君臣虽然对墨家“兼爱非攻”的理念嗤之以鼻,但还是很看重墨家手上的黑科技的。

可惜这是一群死脑筋,不愿将自己手上的黑科技投入战争。

但这样,诸侯国肯定就不待见这群人了啊。

好在这群人也不在意,一直坚守自己的理念,完全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直到这群人中的一部分,看到天下苍生常年困于战争之苦,意识到天下一日不统一,战争一日不结束,所以决定带着自己的知识出山,帮助其中一个诸侯国统一天下。

他们选定了秦国。

因为他们觉得,秦国最有希望结束这绵延二百多年的战争。

而剩下的一批墨家,则分散在了其他国家,大部分留在楚国与齐国。

放下武器,专研理论与墨子思想的墨家子弟被称为齐墨,其身影大多出现在稷下学宫,著有《考工记》与《墨经》等书;

楚墨坚定拥护兼爱非攻的理论,但在其钜子带领一百八十余弟子为楚国守城殉职后,便不成气候,几乎绝迹;

而前往秦国的墨家子弟暂时放下兼爱非攻的理念,选择了拿起武器,专研攻防策略与技术的墨家子弟,则被称为秦墨。

当高炉改良好,这些有经验的秦墨立刻发现了其在武器制造上,可能带来的巨大改变。

在赵馨拿出钢

铁配方之前,这群人就是用铁矿做实验,证明了高炉的温度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且因此冶炼出了生铁与熟铁,还用其打造出了比青铜武器更锋利的武器。

他们将这个消息上报给了赵馨与白起,再传到了嬴小政耳中。

赵馨得知了高炉已经建好的消息,白起也拿到了新材质打造的兵器,之后爱不释手地带着到处炫耀,吓坏了不少人。

赵馨则因此看到了秦墨的潜力,拿出了钢的配方。

不过战国到底不比现代,秦墨钜子虽然拿到了钢的配方,但一时间还没生产出真正可以达到标准的钢。

赵馨看过所谓更坚韧的钢铁,摇了摇头:“还需要实验,这并不是合格品。”

并非秦墨没本事,而是设备不够好,添加物的比例不够精确。

秦墨钜子看着之前让他引以为傲的钢铁打造的武器,微微有些失神——

他以为这样的武器已经足够好了,几乎称得上吹毛断发,没想到还是不符合太后的标准。

但他并不怀疑赵馨刁难自己,因为钢的配方就是赵馨拿出来的。

赵馨对此早有预料:若是炼钢真有这么容易,六七十年代也不至于为了炼钢折腾出那么多事儿了。

她很快将其抛在脑后,确定高炉的温度足够后,便立刻向秦墨钜子提出了再建造一个高炉的想法。

秦墨钜子疑惑:“太后是想要锻造什么私人物品吗?您其实可以直接在工坊锻造,没必要另外再起一个高炉。”

毕竟等到冶炼出合格的钢后,这些高炉显然是要推广全国,为所有士兵生产武器的。

多起一个高炉,显然费时费力还费钱。

赵馨解释道:“因为我要生产的是大批量且长期的商品。若是数量少,我就直接借用这一个高炉了,可数量太大,还是另外起一个更好。”

秦墨钜子愣住:“商品?”

赵馨笑道:“国库存货不足,无法节流,总要想法子开源。”

秦墨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把胡子,不敢多言。

无论是做实验还是做学问,秦墨都需要非常多钱财支持,是国库钱粮的消耗大户,提到开源节流的话题,秦墨钜子自然不好意思。

赵馨失笑:“我对冶炼方面的事情也不了解,等到高炉建好,所有事务大概还是会交托到钜子手上。就算开源,也是出自您之手,您实在没必要不好意思。”

以后赚钱,还要这群秦墨帮忙呢。

秦墨钜子这才放松下来,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太后想要生产的商品是什么?”

如今需要用到高炉冶炼的,也就只有武器、金银首饰,以及水泥等物了。

难道,太后想要生产金银首饰去卖?

赵馨笑了笑,答:“无色透明,且拥有各种造型的琉璃。”

秦墨钜子愣住:“无色透明的琉璃?”

这时候是有琉璃的,且流光溢彩,漂亮又受欢迎。

只是塑形方面有很大限制,所以不曾应用于生活中,反倒只是被当做好看的摆件儿,出现在各国权贵士族家中。

但这很简单,只需要学会吹玻璃的技术就好。

赵馨更在意的,是镜子的制作。

铜镜虽然光可鉴人,与寻常玻璃镜子也相差不大,但战国时期的技术显然还没达到那个程度。

若是拿出可以将人照得纤毫毕现的玻璃镜子,必然会比肥皂香皂都要更受欢迎。

制作镜子需要用到锡箔与水银,水银提取自朱砂。

锡箔纸东晋就已经出现,之后由于被用作祭祀鬼神的用品而广为流行,工艺并不复杂,产量也大。

反倒是朱砂,比较难获得。

但这也不是问题

晚上与嬴政提起此事之时,他为赵馨指了一条明路——

巴郡有一个叫做巴寡妇清的女人,她能攒下富可敌国的家财,正是因为她手下有一个祖上传下来的朱砂矿,不但包圆了几乎整个秦国的朱砂用量,连秦始皇陵的大量水银,其中大部分也是她提供。

想要朱砂,找她准没错。

赵馨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

她搜索了一下,然后看到了巴寡妇清的生平,以及后世与之相关的文学作品及相关新闻。

嗯……

赵馨迟疑了一下:“巴寡妇清与你谈过恋爱?”

嬴政愣了下,旋即暴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巴寡妇清死的时候都七八十岁了,朕当时才三十九!”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