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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近你,趁你不备,偷着将你的荷包给摸走了。”

他这样说,还有几分怕她不相信。

竺玉这次发现男人脸上有一块不怎么显眼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

她抬手,指了指他脸上的伤:“你的脸,没事儿吧?”

男人摇头:“没事,不痛。”

竺玉心下过意不去:“我请你吃饭,还望兄台不要客气。”

他素来腼腆,本不想答应,但对上她的眼睛,便不忍回绝:“好。”

路上,竺玉才想起来问他的姓名。

“在下姓严,单名一个忌,颍州人士。”

“严公子,我姓沈。”

“沈公子,幸会。”

严忌话不多,懂得却多。

一番交谈中,竺玉知道了原来他上一届考试还在孝期,才未能进京赶考。

刚出了孝期,便准备下场为自己挣一个前程。

他的话虽然不多,听着却叫人无比舒服。

什么烦恼说与他听,三言两语都能轻易化解。

竺玉听他说颍州的风土人情,听得沉醉,天快黑了才想起来到了点,该回去了。

临走前,竺玉盯着他的脸,忽然察觉严忌长得也很不错。

眉目清冷,眼色温润。

外边下了雨,严忌忽然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伞塞给了她:“你看着就瘦,还是别淋雨了。”

气息相近,她抓着手里的伞,脸上忽然一热,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

少女情窦初开,总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

她轻声问:“那你怎么办?要淋着回去吗?”

严忌在附近租了院落,虽然小了点,还是与人合住几间房,但是胜在离长安街很近,他说:“我住的不远。”

竺玉打着他的伞,遥遥消失在雨中。

这天之后,两人就常见面。

她批完折子趴在桌上,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还会想起严忌来,感觉他又古板又正经,但是又是十分通情达理、很好相处。

竺玉那天回来就叫平宣将那把油纸伞好生收了起来。

这会儿下了雨,那把伞又被放在了殿门外。

竺玉盯着门槛外放着的油纸伞,忽然间又很想去见严忌。

听他同自己讲故事,哪怕她表现得很无知,他好像也不会嫌弃她。

头顶被卷起来的书卷轻轻碰了两下。

陆绥看见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想什么。”

竺玉才不会把自己结交了新朋友的事情告诉他:“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听。”

“梅雨时节,还要再等两天。”

“噢。”

她已经等不及了。

想出宫。

陆绥看她眼睛珠子频频往外看,当她只是贪玩:“等放了晴,才出去玩也能玩得。到时候我陪陛下一道。”

竺玉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用你陪,我有去处。”

陆绥手上一顿:“还没去腻?”

她叽里咕噜,说得不清楚,他没听清。

陆绥垂眸一看,只见她在纸上写了他的名字,旁边还画了只丑丑的老乌龟。

第109章

竺玉察觉到他的目光,莫名心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好把纸张揉碎,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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