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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猫眼圆睁,像被冒犯:“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抱歉,我没有说你骗我的意思。”他慢慢道,“只是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我听到‘求你’这两个字的时候,莫名感觉很反胃。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我认为我应该不是一个会哀求别人的人。”

“但你真的就这么做了!”别的不提,这句话殷容非常有底气,她叉起腰来,“我发誓!骗你胖十斤!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心软把你带回家的呀!孤男寡女的像话吗?”

他明显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需要多大的决心才可以发出来的毒誓,但却莫名地有些相信了这句话的真实度。

“……好,”他说,“再次感谢你救了我。就像你说的,孤男寡女的,我在这里休养实在很不合适。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说着,他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不想人刚刚站起来,小腿肌肉便猛地开始痉挛,他一个没站稳,身子直直地就向地面倒了下去,幸好殷容眼疾手快地起身搀了他一把,人才摇摇晃晃地站住了。

“不好意思,可能躺太久了。”他解释,“腿麻了。”

并不是麻的感觉。他想。

腿像被无数根细针刺过一样,一跳一跳地,让他使不上力气。

而这种感觉,竟然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不止如此,手上只要一用力,便会微微地颤抖,还有一阵一阵的恶心、反胃……为什么医生会说他身体没有问题?

他不明白,但也并不好奇。

说实话,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对自己的过去、自己是谁完全没有印象,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理所当然该感受到慌张、无措或焦急。

可奇怪的是,感知与情绪好像完全地割离开了。他好像正在旁观他人的生活,就像看电视连续剧一般,无波无澜,甚至觉得这剧情索然无味。

他完全不关心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关心自己如今身处于什么样的处境,只静静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极轻,仿佛在等待自己缓慢地消散在这个世界里。

直到面前的女孩敲响了这扇门。

她轻快地走进来,带着笑意,用清脆悦耳的声音与他聊天,问着他并不想回答的问题,还叫了医生来,但他却只想逃离——房间明明如此宽阔明亮,可他们的视线在他身上,便让他觉得逼仄难捱,无比抵触。

他真的非常、非常不想在这里和人交流。

他甚至觉得,现在只要脱离这里,去到无人的地方,他就可以好起来。至少比现在好受得多。

至于去警局,当然更是骗人的。

“你这样还去什么警局?”殷容气恼道,刚刚他往她的方向栽下来,被她刚巧扶了一把胸,富有弹性的陌生手感让她手心滚烫,心也滚烫,烫到有她些心焦,手在颈前微微扇几下,“你就在我家里好好呆着养病不行吗?”

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贴着他说话,扇动着的细微的风也痒痒地扑来,有股熟悉的沁香,丝丝绕绕萦在他鼻尖,竟然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那些反胃、焦灼和抵触原像悬崖上的巨石,摇摇欲坠悬在他心尖,此刻却被一股清凉的夜风包裹,拂过,缓缓推入深不见底的海,通通偃旗息鼓。

海面荡开层层涟漪后,重又变得平缓,温柔,包容。

男人一怔,垂眸望向她,第一次有了些认真的神色。

他问:“……我们真的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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