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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笑了下,越过人群用中文同他说:“挑战失败。”
宁嘉青推着他闻珏回到座位,吻了下他的额头,攥着微微发凉的手,“虽然失败了,但你比其他人都厉害。”
闻珏轻笑,回吻在他脸颊。
在背景响起的音乐中,闻珏安静地靠在宁嘉青的肩头。
愈来愈慢地眨眼间,他想,刚才明明是想吻他唇的。
闻珏醒来时,躺在酒店的床上。
脑中空白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篝火晚会上睡着了。
看向墙上的摆钟,时间快到零点。而房间不见宁嘉青的人影,叫了两声也没人回应。
……是有事出去了吗?
他手撑着床面,想坐起身。试了几次才发觉腰间无力,连这点程度的行动已经无法做到。
筋疲力尽的闻珏任命地将头摔回柔软的枕头,伸手捞过桌上的座机叫了客房服务。
五分钟后,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扶到轮椅上后,他从内兜拿出药瓶吃了几粒白色药片,披上风衣出门。
夏季夜间的湖边温度,对于闻珏来说有些凉。
指甲青白的手推着轮椅,沿着路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见到了宁嘉青。
——正在摊位前架着枪,锲而不舍地打着架子上的立牌。
旁边摆着一摞小筐,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摊位老板困得直打哈欠,干脆拿下那副油画,递给了宁嘉青。摆摆手让人离开,指着手表表示自己赶着下班。
灯火阑珊间,闻珏看着对方倔强别扭的宽阔背影,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却又低头湿了眼眶。
他静静地望着宁嘉青,直到对方抱着画转身看到不远处的他。
宁嘉青快步走过来,先是皱眉问他怎么出来了,又问冷不冷。
闻珏摇头,“醒来没见着你,出来找一找。”
视线落在怀里的油画上,又笑着无言地看向对方。
宁嘉青表情有些窘迫,强撑起面子,“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
闻珏垂眼注视着画里的槲寄生,“槲寄生的花语是幸福和希望,它一年四季维持常青,在寒冷的冬季结果,又寓意着生命的坚韧延续。”
“这么吉利?”宁嘉青笑,“幸好拿回来了。”
闻珏点了点头,深情地看向他,轻声说:“谢谢你,嘉青。”
可他没告诉对方,槲寄生在北欧神话中却是死亡的象征。
这几日推了行程留在洛杉矶,宁嘉青的手里积了一堆工作。
由于时差原因,他凌晨起床开了个跨国会议,又处理了些紧急事项。
忙完后天已经大亮,回到套房卧室时闻珏睡得正熟,想必是昨天在外玩了一天有些累,竟轻微地打着鼾。
宁嘉青换了身轻便衣服,出去跑了五六公里,冲完澡看到闻珏依然在睡。
已经中午便没叫醒他,独自出门买了饭。
回来时卧室门敞着,看到闻珏已经起床,背对着门倚在床头。
宁嘉青提着打包盒进门,“原来闻先生也有这么贪睡的时候,我——”
说着走到床边时,话骤然止住。
闻珏唇色苍白,低头看着底下的床单,水渍将白色的布料洇成一片深色。
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挡,可又徒劳无功。
“嘉青。”闻珏放下手,抬头看他,露出一个难堪苦涩的笑容,“我好像终于……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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