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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画面,韦京年没忍住咬了下香烟的滤嘴。

自从二十三岁一脚踏入这个圈子,韦京年流连于不同的酒局之中,从不胜酒量到千杯不倒。

对韦京年来说,酒精只是一种交际应酬的迂腐手段。而为情所困喝得滑稽失态,他向来鄙夷不屑。

“没出息”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儿,念及对方是宁嘉青,而且还当着池州的面,忍住了没说出口。

再退一步讲,宁嘉青对闻珏的事儿上,摄入过量酒精对身体的伤害算是微不足道了。

他伸手敲了两下烟灰,淡淡道:“没多大事,顶多再吐两回。”

看对方这幅事不关己的轻慢嘴脸,池州来了气,“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自从池州撞见宁嘉青和闻珏那一回,又从韦京年嘴里听到宁嘉青爱得根本不是宁甯姐,而是他姐夫。

池州一蹶不振,足不出户。

一向活泼可爱的宝贝儿子突然变得沉默寡言,把池家上上下下急得不行,换了几批精神科医生都没用。

今日傍晚韦京年突然过来,对池母说池州这是心病,他有法子治,然后连拉带拽把人弄上了车。

来时池州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没曾想见到了比他更颓废的宁嘉青。坐在桌前一句话都没说过,攥着酒瓶不放。

一听韦京年说,是从闻珏那里受到了情伤!

池州一边心里毛毛的,一边又怒从胆边生。

心想闻珏他以前再牛逼哄哄,说白了现在就是个瘫痪在轮椅上的残废。

宁嘉青人高脸帅,又是宁远集团的继承人。

凭什么看不上他们宁哥,凭什么敢伤害他们宁哥!

心里正焦灼着,突然听到宁嘉青一声干呕。

池州赶紧起身拿了垃圾桶蹲到宁嘉青面前,对方什么都没吐出来,生理性的泪水倒是溢出几滴。

他眼睫动了动,忽然含糊不清地说:“他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池州没听清楚,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问:“哥你说什么呢?”

宁嘉青缓缓地睁开眼睛,棕色的瞳仁失焦而茫然。似乎透过眼前的池州,在看另一个人。

干呕引发的食道疼痛,让他微微拧了眉,“他以为我是怨他,恨他,所以调查他,利用不为人知的过往作为利器扳倒他。”

似乎是太过疼痛,他声音低哑渐弱:“可我只是想见一见……我未曾见过的闻珏。”

池州忽然沉默。

那年他和宁嘉青验完毒从检察署出来的第三天,宁嘉青被通知远调越南的胡志明。

后来得知宁嘉青和韦京年一同去了加州,他同样以为是为了调查闻珏,揭开这个小人的真面目。

可他没想到,原来那时宁嘉青就动了情。不对。

池州倏然想起有一年在宁远集团的宴会大厅后门,他们正巧碰到有同性向闻珏表白。

当时他以为是宁嘉青太过厌恶闻珏而笑不出来,现在想想恐怕那时已经……池州不敢想了,手僵着将垃圾桶放下。

韦京年在一旁问:“听见了?”

他蔫蔫地点了下头。

“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

韦京年将烟碾灭在烟灰缸,伸手扶池州起来。

看了眼趴在桌上的宁嘉青,平缓道:“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白,只能让你自己体会。”

瞧着对方低落的表情,韦京年失笑,轻拍了下池州的肩膀,“走吧,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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