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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一本地放进去,江寒跟过去,把手中衣物放入第二层的抽屉,冲他的手又瞟了一眼。
“手上有伤?”江寒问。
年轻人的语气比他的手腕还要僵硬:“没有。”
江寒大概猜到,他手腕上的伤是出自白鹤庭之手。他今早从林浅那里听说,由于北阳不肯说出骆从野的下落,白鹤庭当众与他起了一点冲突。
但他给这年轻的Alpha留了一丝薄面,没有戳破真相,只是低低地笑了几声。
北阳被这笑声烧红了耳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在发痛的手腕也愈发不听话——
手中的书册径直摔进了抽屉里。
江寒的笑声霎时停了。
北阳也愣住,他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喃喃道:“这是我哥的……”
摊开的那个本子正是江寒从林浅那里拿来的北乘舟的医学笔记。
江寒安静须臾,对北阳道:“你要想要,就拿走吧。”
“不了。”北阳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几眼,这才把本子合上,在抽屉里摆正了,“我又看不懂。放在我那里,太浪费了。”
这回他不仅耳朵红,连眼眶都红了。江寒把收纳衣服的抽屉合上,拿起一本书便走,给他留出了一点释放情绪的空间。
他走回桌边,在椅子上坐下,翻开了手中的书册。“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他平淡地说,“你哥知道你这样惦记他,会很开心的。”
过了好一会儿,北阳才道:“我们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一直很黏我哥。”他轻轻叹了口气,话音中仍带着一点不明显的鼻音,“江医生,你真温柔,像我哥一样温柔。”
江寒没有接话,只是无声地笑了笑,把书又翻了一页。
这年轻人只看得到北乘舟的温柔,但他显然还不明白——对谁都很温柔的人,往往比谁都残忍。
他那温文尔雅,对任何人都和风细雨的哥哥,明明对他的心意一清二楚,却佯装一无所知。
第99章
在两日后的集体议事中,白鹤庭的出现让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但与会者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了骆从野的计划上。
白鹤庭也终于知道了骆从野口中的“我们的地盘”究竟指向何处。
乌尔丹地广人稀,人们集中居住在较为富饶的东部草原,西部荒漠则鲜有人至。当年他为了摆脱皇家骑兵的追踪,也是先向西迂回地逃了一段路程。
没有人比乌尔丹人更了解乌尔丹,在西部荒凉之地建立几个隐蔽的补给点对他们而言并非难事,难在如何用掩人耳目的方式把物资运输进去。
白鹤庭猜测,这个计划已经部署了相当长的时日。
“现在的问题是,”骆从野伸出两指,在地图上点了点,“我们需要把他们引到此处。”
他的手指在这里一顿,又滑向了边上的一处高地:“而且不能让他们察觉到这里的埋伏。”
林在常看着他指尖落向的位置,无须他解释,便明白了不得不在春天来临前打这一仗的原因。
北阳自然也懂:“也就是说……”他站起身,指向了地图上的另外一个位置,“我们要佯攻要塞,但不能越过此处,而是从这里开始败退,退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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