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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伤心什么。他都把那家伙赶走了。”
这话邵一霄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像是要与白鹤庭和解的意思。他在白嘉树身旁坐下,意味深长道:“赶走?你确定是赶,不是藏?”
“是赶是藏,没有区别。”白嘉树不咸不淡地说,“他会取那Alpha的性命。”
这发展倒与邵一霄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倾身凑近白嘉树,疑惑道:“你确定?他这么跟你说的?”
“我确定。”白嘉树目视前方,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点酒。
宴会那日,他听闻白鹤庭将那护卫逐出了将军府,心中确实舒坦了不少。后来的几日,他又给自己找了许多借口。
比如,用人来缓解发情期的不适,这在未婚贵族间并不少见。再比如,朝夕相处的两个人,越界也是难免,许多贵族都与他们的侍女有着见不得光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以白鹤庭这样的身份,他不可能向一个护卫交付真心。他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缺少一个Alpha伴侣。
白嘉树给自己洗了一通脑,最后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说服父王同意他与白鹤庭的婚事。
当他去找白逸时,得知白逸正在寝宫中与白鹤庭议事,这让他更加兴奋。他无视掉侍从的阻拦,却在寝宫门口收获了一颗惊雷。
王宫中一直有白鹤庭是国王私生子的传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曾经笃定地认为,父王之所以不同意这门婚事,是因为白鹤庭的身份配不上他。
但如今,他不太确定了。
白鹤庭确实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哥哥。父王同白鹤庭讲话时,语气慈爱,甚至带着一点宠溺。
这是白嘉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在父王眼中,白鹤庭的母亲是世间最美好的人。而白鹤庭,他的存在远比想象中更加重要。
白嘉树突然明白,天资普通的他才是父王眼中配不上对方的那一个。就像他那守了二十多年活寡的母后一样,他也从未入过父王的眼。
但,他才是父王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
他将会拥有这个国家,自然也拥有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
“我一定要与白鹤庭成婚。”白嘉树坚决地说。
邵一霄被他这执迷不悟的模样气懵了:“你忘了他和那护卫是什么关系?你什么身份,全天下的Omega还不是任你挑选,你……你知不知道你要承受多少闲言碎语?你一定要自取其辱吗?”
“那种事在贵族间也不罕见。”白嘉树无所谓地说,“待那护卫死后,和他有关的流言蜚语也会被一并埋葬。到那时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听完邵一霄的复述,邵城若有所思道:“是得让储君打消这个念头。”
白嘉树这种容易被人摆布的性格,白鹤庭可不是一个理想的储王妃人选。
邵一霄撒完了气,终于冷静了一点,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过,如果白鹤庭真能除掉那私生子,也算是替我们解决了一桩麻烦。”他仰头将酒一口闷掉,用手背抹了把嘴,狠狠骂道,“乌尔丹人简直像除不尽的虫子一样烦人。”
邵城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片刻后才道:“你怎么有时精明有时傻。”
邵一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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