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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六岁的裴焱从那Alpha士兵手中救下,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
让他以贴身护卫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
冒险去找白逸追问裴铭案的真相,是他犯的第三个错误。
他现在破绽百出。
刚刚那席话是情急之下能想到的最佳辩词,虽然可以暂时唬住邵一霄,但白逸愿不愿意相信,白鹤庭没有丝毫把握。
他只能寄希望于血脉的重量。
如果自己真是白逸的私生子,那他身上流着的,是白逸的血。
比起邵城与邵一霄,他与白逸总归是要更近一点的,不是吗?
况且,白逸现在还需要他这颗棋子。
白鹤庭不信教,但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似乎也只剩下祷告。
*
邵一霄确实被白鹤庭唬住了。
他没能从白鹤庭刚刚的反应中找到任何破绽,不仅如此,他还险些在羞恼中被冲昏头脑。
虽然国王没有明确表示出任何指责他的意思,但贵族们分明已经开始小声嘀咕,更有甚者还看着他指指点点,邵城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更让他感到生气的是白嘉树刚才表露出来的态度。
白鹤庭和那Alpha护卫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事情邵一霄三天前就知道了,是他安插在白鹤庭府内的探子告诉他的。他把那些话第一时间转述给了白嘉树,白嘉树先是无法相信,又很快陷入愤怒。
在西里教的影响下,这一整片大陆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但贵族Alpha们往往都有几个公开或非公开的情妇。他们对此有一套为自己开脱的说法——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毋庸置疑,Omega要对Alpha忠贞不二,这是主的旨意。
但主可没有让一个Alpha只能标记一个Omega。
可白嘉树与他们不同,他在婚姻观念上极为保守,他坚定地认为,亲密之事只应发生在被主认可的伴侣之间。白鹤庭在人前表演得冷漠又禁欲,背地里却与身份低微的护卫苟合,甚至夜闯家仆楼,这些事完全越过了他的底线。
可当这令他失望的Omega暴露在危险中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关切之意。
这让邵一霄觉得十分可笑。
人家根本不稀罕他的关心。
白嘉树大约也对自己刚才的真情流露感到懊恼,他不再往白鹤庭的方向看,随意地与邵一霄低声闲聊:“可我听说,那些叛贼虽然没有见过统领本人,却确认过他的身份。那人在信件中写下过许多关于自己及自己母亲的事,那些内容都被知晓实情的乌尔丹人证实过了。”
邵一霄冷笑了一声:“那是因为,那私生子小时候的事情,他确实一清二楚。”
邵一霄抓到周承北其实是一个意外。
白鹤庭现在是国王眼前的红人,他不可能空口指认白鹤庭窝藏叛贼,便派了新的探子去他的庄园里暗中调查那护卫的来路。这次他谨慎了许多,要求他们事无巨细地向自己汇报。
庄园里没什么新鲜事,一个Omega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Omega时常向他人倾诉,说他的丈夫总是以身体不适的由头去找周医生看诊,可平日里做起农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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