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他有些爽,也有些爽。
也有些让人心里发软发暖的触动。
谢长生突然抬了下头,把头枕在了顾绯猗腿。
顾绯猗低头睨他一眼,抚摸着谢长生后背、正在为他顺气的手转而来抚摸谢长生依旧滚烫的面颊。
“还能走路吗?”
顾绯猗笑问:“咱家也知这勉铃这折磨人。”
谢长生答。
顾绯猗捏了捏谢长生耳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出着谢长生的耳:“咱家让人去准备个软轿,还是咱家背着陛下去?”
谢长生还是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一点点把顾绯猗的袍子拨开,歪头亲了亲。
谢长生感觉到被自己枕在身下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
他张口。
方传来顾绯猗混合着吸气与闷哼的声音。
那只本来在抚摸谢长生耳朵的手突然离开,按向谢长生的后脑,修长的手指穿过谢长生的黑发,以会让谢长生感到疼痛的力,半揪半扯着。
谢长生听到顾绯猗沙哑地叫自己:“孩子,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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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到了登基典的日子。
谢长生起了个早,天还没亮。
顾绯猗伺候了他沐浴洁身。
又捧着衮冕,让谢长生张开双手,为他更
衣。
谢长生本是有些紧张的,但看着顾绯猗紧慢的动作,一颗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着装完毕后,谢长生走到落地镜前。
他看着自己,又看到身后顾绯猗看着自己的目光。
像是长辈在看后辈,又像是在看自己最喜爱的珍宝。带着些骄傲,也带着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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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队伍浩浩荡荡地驶向太庙,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人们或奇、或探究,情绪纷杂的看着驾辇中的谢长生。
那个暴戾的小皇子,那个变成了痴儿的小皇子,坐在轿辇之中,漂亮到让人惊叹的面容之,是肃穆平和的表情。
让人既看出曾那个暴戾的小皇子的影子,也看出他竟是个痴儿。
倒是十分有模有的。
顾绯猗的轿子便跟在侧后方。
他撑着额头,淡淡地看着前方谢长生的背影。
这缠绵的目光落在百姓眼中,各有解读。
有说这是顾绯猗掌控新帝的证据,有说这目光一看就是皇拿捏住了掌印的软肋;
有说顾绯猗一定对这个小傻子皇帝满意得得了的,还有说这断子绝孙的狗太监一定是在心里捉摸着要怎小皇帝千刀万剐的。
顾绯猗听着人们的窃窃私语,狭长的目凉凉扫过人群。
百姓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轿辇再驶了一刻钟时间后,终于抵达了太庙。
太庙依山建在处,下置九百九十九级白玉石阶。
谢长生深吸一口气,抬腿踏台阶。
顾绯猗则跟在谢长生身后步,和他一起走向处。
待终于登顶层,谢长生的腿已酸胀了。
他悄悄松了口气,从顾绯猗手中接过祭文。
顾绯猗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谢长生的手背,似是鼓励。
这些祭文谢长生早在天之前就已背熟了,他看了一眼下方跪着的众人,朗声诵读着。
待终于读完最后一字,下方传来了乎能够震破天际的万岁之声。
谢长生抬眸看向远处。
山峦之,是一轮耀眼的金日。
阳光落在谢长生的头戴的十二垂冕旒,反射出夺目的光彩;
阳光也落在谢长生的衣袍;
庄重的金红龙袍,十二纹章熠熠生辉,衣袖用金线纹成的两个字亦散发着闪耀的色彩。
壮阔的景色中,谢长生暗暗发誓。
此生,辜负山河,辜负黎民百姓。
辜负亲朋友与顾绯猗的爱意。
当然,也能辜负党对他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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