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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尤葵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被拆解玫瑰花,一片片掉落的纯白花瓣似是在彰显圣洁的婚礼,而手指被花径上的刺划破砸在花瓣上的血液,就像在玷污这场婚礼。

手指固然很痛,花也脏了,他却没有心思再顾及这些事情。

算了时间,他和边尔若已经失联一个月了。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主动联系过边尔若,只是通讯录那一头始终没有回应,询问边尔若能否在费斯结婚这一天赶到现场的信息,就像石头沉入大海,了无音信。

今天早上他再一次试图联系边尔若,按照作息习惯,应该是边尔若的起床时间,完全有机会捞起通讯录看一眼,但他仍旧没有收到边尔若的任何一条回信。

是有多忙,才会连通讯录都来不及看?

别人不清楚边尔若在训练基地的情况,尤葵还能不清楚吗,边尔若早已拥有其他训练员所没有的特权,甚至是自由。

凡是他愿意的事情,因蔓家族的掌权Alpha又怎么可能会阻止。

比起忙碌,尤葵更担心边尔若是不是出了别的事情。

忽地,一道声音在面前响起,他抬起头,看到贝勒漫不经心地拾起花篮里的花,跟着他一起掰起花瓣。

“看你魂不守舍的,怎么,后悔了?”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轻弯起,令人感觉他身上的病气更重了。

“没有后悔。”尤葵平静地说。

“没有后悔就好。”贝勒轻轻笑了笑:“不过就算你后悔,没有我的帮助,你也没办法一个人再把那些证据放回去。”

“我说得没错吧?”他脸上的笑意散去,放下手中只剩花径的话,宁静地看着尤葵,眼眸幽暗得像一潭死水。

没有威胁,甚是威胁。

尤葵告诉他:“你放心,我既然决定这么做,就从来没有想过反悔。”

“最好是这样。”话语间,他没有再笑,转身离开。

尤葵垂下眼眸,注意到贝勒走路时微微打颤的双腿,合都合不拢。

他皱了下眉,不知怎么,贝勒今天带给他的感觉比边尔若不回信息还要糟糕。

晚上疲惫地躺到床上,尤葵再次打开通讯录,依然空荡荡的没有反应,他不再和边尔若较劲谁主动的频率的更高以及一直沉默地等待下去,而是焦虑涌上心头,忍不住要问边尔若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结果是一样的。

尤葵略显不安地将通讯录放在一旁,合上眼的那一刻,眼前浮现的却是贝勒今天看他的眼神。

今夜彻底无眠。

第二天,尤葵顶着两个青乌色的黑眼圈,被诺德夫人不满地问候了几句。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不争气,自己的大哥结婚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怎么能够失眠。

许是一次失败的联姻带来的冲击太大,诺德夫人面上的晦气神情险些掩盖不住,尤葵心情复杂了一个晚上,这个时候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紧张费斯的联姻紧张到连一个黑眼圈都要戒备的地步,边尔若离开这么多天,连个联系都没有,怎么不见她问候一句。

平时见她对边尔若的事情那么上心,还以为边尔若在她心里有多重要,现在看来恐怕早就把边尔若抛到十万八千里以外。

到底还是利益和亲生儿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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